“他在意你,非同尋常。”
付丞雪愣了一下,因為長期交往的默契讓他一下子聽出宮戚隱藏的深意,不可思議地失笑道,“你這想法太可笑了,他是我父親啊?”似乎想到什麼,付丞雪頓了一下,卻又像甩掉那些想法一樣,搖頭道:“……那只是血緣天性,所以我才篤定他會上鉤……他這種從未愛過的人在面對感情時就像小學生一樣,根本分不出愛情和親情,只會把屬於自己的東西都佔為己有,包括子嗣,所以才會產生‘疑似愛情’的假感。”
宮戚仍然不置一詞,沉默地皺眉看這付丞雪。
付丞雪臉色微變,拉開距離盯著宮戚:“你是覺得我這樣設計他很可怕麼?”
宮戚低下頭,滯留片刻,才慢吞吞地在付丞雪眼角落下一吻,就飛速離開,“我不喜歡你這個眼神。”會讓他胸口發悶。
付丞雪捏住宮戚繃緊的下巴……既然都不覺得他機關算盡城府深,“那你還在擔心什麼?”
宮戚皺眉看著付丞雪拍過門板還沒洗過的手,觸碰他的下巴,臉側的肌肉滾動一下,才艱難地放鬆,緩緩說道:“華夏有個詞,叫:作繭自縛。”
“行了吧!”付丞雪受不了地說:“放棄你那個可怕的臆測吧……等陸紳知道害他身敗名裂的人是他兒子,什麼該死的情啊愛啊的,肯定瞬間就被他拋到腦後,他倒時候不想著把我塞回我母親肚子裡一了百了就不錯了!”
付丞雪再次去拉宮戚沒有帶手套的手,非常狡猾地問道:“你不會討厭我吧?”
宮戚沒有掙開的舉動就說明了一切……俯視付丞雪略微帶點小心翼翼的表情,不論是否有作假的成分,只要這個少年還在意他的感受,就足夠能讓他原諒少年的任何舉動了。
宮戚垂下眼,臉色越加冰冷……因為他已經很明白了,在與付丞雪的關係中,他輸得一塌糊塗,連多年貴族教育養成的天之驕子的傲慢都開始透支。
隔日陸紳與付丞雪在地下停車場的新聞就上了報:
《陸導與教主牽手驅車離開,是何解釋?》
就連一向捕風捉影愛誇大其詞的紙媒都有點摸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