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遊走,落下的顏料穿過網,像棋子從不同棋格落子,原本散亂的形態被規劃成固定的佇列。
再低一階的三號和更低一階的四號升降臺同時出動。
三號升降臺是四個穿長袖古裝的女孩,坐在四面的臺口,袖長如水,細軟三米,表面都是數厘米長的筆毛,就像兩隻軟筆。
書法,見字,如其人。
書體,草、行、楷、篆、隸等形以萬計。
書舞見性,舞以隨性。意在舞見其軌,字有其跡。
當顏料整齊地從三號臺上方經過,女孩們甩動起軟筆般的長袖,卷著顏料噴灑,舞動手臂,如柳蔓搖曳,甩動,原本以點垂落的“棋”料變成了橫線,被劃成橫、豎、撇、捺的“書”料。
四個升降臺上是四個男孩。
雖說書畫同筆,但書線上條,畫在點線成面。男孩們手拿小畫板,板子做成斜面,上面接住顏料,瞬間就會滑下。
畫有花、鳥、魚、蟲、山、水、草、木、人、物。
見於百態,畫其形,畫其意,畫其骨。
以上種種,拼成色相。
調色盤像圓月彎刀一樣在空中飛舞,把三號臺漏掉的顏色拼在一起,紅黃拼橙,是旭日色,藍是天色,加少黃變深藍,城牆的顏色要稍微複雜些。
四人分成兩隊:
一人用紅藍拼紫,倒手給左邊少量紫,接手少紫的加多紅調成玫瑰紅,於此同時,另一邊用藍黃調綠,倒手給右手邊微量綠色,加多數黃色成檸檬黃,左右兩人的檸檬黃與玫瑰紅在空中碰撞,得硃紅色。
像是紫紅的深淺,黑與灰之類的顏色,也是如此合作。
一二三四升降臺不停動作,使顏色如雨一樣落下,五顏六色,繽紛如夢。
——以上都是大向。
付丞雪穿著奈米塗層的防水半透明舞衣,站在白布上,總領全域性。
一號組下料,二號組分割槽,三號組勾線,四號組填色,付丞雪在顏色雨中舞動,身若無骨,軟成泥,顏色順著布面與身體的弧度滑落,滴在布上,是用舞姿在修整顏料落下的圖形。
十七人合作行雲流水,一氣而成,當四架升降機依次落地,白布上畫已成。
圖為:《日出天安·門》
鮮紅國旗迎風招展,紫紅朝霞,橙黃旭日,天光初亮,深藍天空飄蕩著淺灰的雲朵,重簷歇山黃頂,硃紅城牆,純白色須彌座與石獅,純白色的望帝歸華表柱,灰色雕出蹲獸犼,壇前奼紫嫣紅的花朵。
並非寫實,而是把具有象徵意義的事物表現在畫布上。
繪畫中的琴曲也是充滿年味的,《福星高照》。
在正式表演時,付丞雪會錄製好不干擾琴聲的純音伴奏,使歌如其名,用潛意識演奏方法,真正把好運加成傳達出去——當然,也非是虛幻的好運,而是透過改善身心健康,常保樂觀,而影響人體磁場。
十七人彎腰謝幕,除了付丞雪,其他訓練短暫的人都是氣喘吁吁。
彩排稽核人員從座位上站起來,響聲如雷!
臺下小花生張大嘴巴看看小白楊又看看父親,指著臺上一個女生說,“爸爸爸——那個頭上別了粉花的是我姐吧?!那個五大三粗,幫我削鉛筆都能削到手的傻大姐?”
花父一巴掌拍到小花生後腦勺,“瞎說啥呢!?你姐跳得多漂亮啊!”說完又湊到小花生耳邊悄悄說:
“家醜不可外揚……你姐好不容易做點長臉的事,你怎麼能扯後腿啊?!”
隔日付丞雪再上報:
《教主現身春晚彩排,疑似再次開幕!》
《付丞雪敬拜吳品瑞,兩人言談甚歡!》
《現場掌聲雷雷,教主春晚再現神技!》
☆、第124章 ——122——
轉眼十二月過,陽曆邁入2027年。
付丞雪十五歲,寒假前的高二分班表,他填了理科。
灰貓的修復臻於完美,正在聯網搜尋材料,打算合成新的假體。
正月起,付丞雪開始籌備新專輯。
賀歲特別版《福星高照》潛意識好運歌,錄製了十六名學生訓練,剪輯成mv,給每人分了收益千分之零點五的分成。以付丞雪專輯的要價來說,這紅包算是相當豐厚,可學生卻要求全部換成專輯私藏,對幾十萬的小錢並不在乎。
正式版專輯:《回到青春年少》。
照樣六首曲目:
《蛻》作用:緩解癌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