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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

“張浚張德遠也來了?”呼延通是知道王慎和張浚的關係的,當初全金陵的人都實在王道思本是張相公的門人,後來卻叛了門,投入杜充麾下。這下,老主人到了,也不知道會熱鬧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呼延通禁不住想笑。

“你笑什麼呀,過去的事情多說無益。張相公這次領了聖旨經略陝西,也算是得嘗所願。陝西那邊幾乎全境淪陷,民心士氣沮喪,也需要這麼一個人物鎮守,某已經有一年多沒見到張相了,也不知道故人風采是否依舊?”王慎笑了笑:“這個李橫李彥平我卻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模樣。不過,他的字寫得非常好,字如其人,想必也是個風雅之士。”

說罷,他將手中的信扔在積水裡,道:“走,去看看孔彥舟,快馬去岳雲那裡傳我命令,叫他們儘快解決戰鬥。”

信件在水中一浸立即就透了,被水一衝,瞬間被扯得稀爛。

躍上戰馬,暴雨撲面,如矢如石,打得生疼。

王慎心中冷笑起來:什麼李橫,嘿嘿,某卻認不得你,想讓和和孔彥舟罷兵息戰,真是痴人說夢。

原來,李橫剛才這封信上寫的是,他已經領了聖旨經略荊湖地區,平定賊亂,並提兵北伐收入襄陽六郡失地。孔彥舟已經上表求情招安,重歸大宋。於他同來荊楚的張浚張相公已經答應了孔彥舟的招安。

如此一來,孔彥舟和王慎的泗州軍都歸李橫的節制,成為他的直屬部隊,用於未來平定安陸張用、曹成賊軍和收復國土。

王慎好不容易鎮守一方,山高皇帝遠,說不出的自在。現在卻突然出現一個頂頭上司,心中自然是又氣又惱。

而且,他這兩個月和孔彥舟已經打出真火來,雙方結下了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現在若是罷兵不鬥,那麼多士卒和百姓豈不是白死了?

而且,以孔賊的老奸巨滑,誰知道他將來會如何報復我王慎?

君子以直抱怨,怎麼能讓農夫和蛇的故事重演。

最麻煩的是,張浚到了。這個大宋軍隊的最高領導者威望極高,勢力又大。而自己以前冒充他的門人,後來又投入杜充門下,可謂是生生地打他的臉。以古人的性子,張德遠必然會對自己有所成就。若不收拾我王慎,他威望何存?

換我是他張德遠,說不定就會接觸我泗州軍的軍權,將蘄、黃兩州交給孔彥舟。

真到那個時候,才真個是沒有下場了。

信上說又說李和張浚馬上就要到蘄春了,按照時間推算,今日就會進入泗州軍軍營。

時間緊迫,必須搶在這二人之前將孔彥舟徹底消滅。

若再拖延,局勢將不堪設想。

王慎一邊騎馬朝孔彥舟行轅猛衝,一邊對著街上計程車卒大喊:“所有人都跟我來,向孔彥舟行轅進攻。不要打掃戰場,不要打掃戰場!”

人越來越多,很快,王慎身後就跟著黑壓壓一片人潮。

大雨滂沱,千萬只腳踏在水中,白花開放。

不片刻就衝到孔彥舟行轅,卻見到處都是士兵。他們正抬著撞車,逐一將各院各屋牆壁撞垮騰出空地,以利於大軍圍攻。

宅院深處有激烈的喊殺聲傳來,須臾又被震天而鳴大雷掩蓋。

電光閃爍中,到處都是洶湧的泗州軍士兵明晃晃的兵器和鐵甲。部隊的建制已經打亂,有背嵬軍,有前軍,有破敵軍,有選鋒軍,大家都裹在一起朝前衝去。不大的行轅中一下子擠進來兩三千人馬,孔彥舟插翅也難飛了。

心中稍安,王慎躍下馬去,接過封長青遞過來斬馬刀,對剛擠過來的吳憲法喝道:“吳憲法,你什麼時候來的?”

吳憲法:“軍使,末將也是剛知道這裡是孔老賊的行轅,匆忙趕過來的。”

“前邊的進展如何?”

吳憲法:“嶽應祥將軍正在和孔賊鏖戰,已經打了小半個時辰了。”

王慎氣道:“都小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拿下孔賊狗頭,岳雲是幹什麼吃的,他是屬蝸牛的嗎?”

看到他滿臉鐵青,眾人都是心中惴惴。

吳憲法滿心疑惑:“軍使,孔賊已經被圍,遲早必死,也不用急。”

“住口,某問你,怎麼還拿不下孔彥舟?”王慎喝問。

吳憲法:“孔賊手頭還有一百多人馬,其中大部都是精銳牙軍。那些賊人都是百戰之士,打起仗來也是有章有發。他們現在佔了一處角樓,得了地利,一時卻啃之不動。軍使,這雨下得極大,火攻是不成的,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