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兒一起回來了。
她伸進頭來,看到了我們兩個,先是嗔怪地對徐向前笑了一下。
又對我說“你是何肅吧,我總聽徐向前說起你。”
我點點頭,站起來,笑著說“這小子豔福不淺,找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孟書然抿起唇笑了,繼續操著她那一口不很標準的普通話說“我叫孟書然。”
我聽到了我妹妹的哭聲,愣了一下。
快速說“嗯,嫂子,知道了,我妹妹哭著呢,我出去看看。”
她聽到我的稱呼怔了一下,抬頭去看徐向前,徐向前也愣著,我快步走了出去,抱著何顏喊了一聲。
“她哭的厲害,我哄不住,先回家了啊。”
何顏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我,也不哭了,黏黏的手往我衣領上抓。
我沒啥事,就是心裡悶悶的不舒服。
晚上下了一場雪,我爸特地倒了一杯酒給我喝,臉紅通通的,說“何肅,你可得好好學習,以後你妹妹就靠你了,我跟你媽供你考上大學,就老啦,到時候,你妹妹正好也長大了。”
我點著頭,有點兒心不在焉。
等我爸媽都回屋睡覺了,我披著衣服走到了門外,白色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來,我伸手去接,它落在我的掌間,立刻就化了,只留下一片小小的水漬。
我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卻不知道打給誰好,徐向前的話語響在耳際,我把通訊錄劃到呂強那個地方,想要打過去。
手機就響了,他的名字在螢幕亮著,就跟他的人一樣,閃閃的。
“何肅,何肅……何肅!”
本來是輕聲地喊,再後來變成了大罵一樣地叫嚷,震的我耳朵疼。
我說“別喊了,我在呢。”
他喝醉了,吐字不清。
我卻還是聽懂了,他讓我不要把自己是同性戀的事情告訴徐向前,徐向前不接受這個,說了的話,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說到最後,他又吼了一句“我跟徐向前表白啦!我表白啦!他都快結婚了,我還不能表白試試?”
我捂住耳朵把手機離遠了一點兒,突然想,要是我像聞孟涼一樣什麼都聽不見就好了,這樣的話,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徐向前初八那天就跟著徐伯一起走了,我在床上睡懶覺,沒去送他。
第二天,我爸也收拾東西走了,臨了交代我好好學習,要幫我媽的忙,幫著做飯,幫著哄何顏,要好好學習,好好學習。
重複了好幾遍。
我站在車站看他上車,笨重地把行李塞到下面,然後坐在車上跟我們招手,我妹妹在我媽懷裡不停地亂晃,小孩子不知道離別憂傷,一如既往的活蹦亂跳。
我爸走後,我也快開學了,就想著自己交待出來比較好,就跟我媽說了我跟同學在外邊合租了房子的事情,她聽完之後沒多大反應,這麼久以來,我問他們要錢的次數並不多,大多都是我自己掙的錢,我做決定一向快,她好像比我更清楚。
她沒說什麼,只說讓我過星期了一定要回去,我們高中是兩星期放兩天,如果我總不回來的話,她會想我的。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帶著笑,襯托地眼角的皺紋更加明顯,我正在玩手機,聽見她的話趕忙點點頭,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媽對我的體諒以及支援,是我人生中很難得的絕對好處。
十七的時候,我帶著行李準備承公交車去上學,呂強打了電話說他來接我,我們倆也算是很長時間沒見了。
沒想到他剪短了頭髮,露出光潔的額頭,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受了情傷。
他幫我把東西扔後備箱裡,又跟我媽打了招呼,還帶了禮品,有一種懂事的小公子的即視感。
想到這兒,我又笑起來,他從正駕上回過頭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今年奧運會,我們家想去北京旅遊一圈,你去不去?”
我在後座歪著頭睡覺,聽見他說的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問“什麼?”
他說“奧運會啊,你不知道嗎?”
我嘟囔了一句“知道,不去。”
又沒錢,哪兒都不去,等掙錢了,再去也不遲。
他就不說話了,專心開車,我把車窗開啟,冷風吹進來,頓時清醒了不少,手指撫摸著手機,裡面有聞孟涼剛才發來的簡訊。
我昨天給他發了簡訊說我今天要過來,他已經準備好了在等我,我想到他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