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跟我提他的生日的事情。
常軒峰聞言挑了一下眉,沒有在說話,低下頭繼續看試卷,睫毛在眼睛下投著淡淡的陰影。
我伸出手來,摸了一下他的頭髮,他並沒有動。
“你想考哪個大學?”
我們兩個一起靠牆站著,夕陽在地上把我們的影子拉的很長,他側過頭看我,影子重合在一起。
他越湊越近,周圍沒有一個人,這個地方平常來的人就不多,是老師們停放腳踏車的地方,離教室比較遠。
我往右邊挪了一步,躲過他的吻。
手放在他的頭上揉了揉,說“別這樣。”
他後退兩步,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又低下頭去,說“何肅,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說“沒有,你別多想,我只是,不太喜歡跟人親近,高考過後再說,行不?”
他又重新抬起頭,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神采,哈哈笑了兩聲“我跟你開玩笑呢,走吧。”
我拉著他的胳膊轉了個身,把他壓在牆上,夕陽徹底落入地平線之下,只剩下餘暈的微光露出暈黃的顏色。
我的頭離他越來越近,他一隻手扶著牆,一隻手垂在褲子邊,抬著頭看我,眼睛沒有絲毫躲閃,只有一絲緊張。
只剩一厘米的時候,胃中翻天覆地的不適感傳來,我猛然鬆開手轉身,靠在牆上說“對不起,再等等。”
他轉身走了,背對著我擺手,大聲說“走吧。”
我對跟別人親近有一種很純粹很不能改變的牴觸,不管是誰,就算只是不小心碰到我,我就會心裡堵上半個小時,是一種快要窒息一樣的不舒服的感覺,心裡特別難受。
我覺得這樣挺對不起常軒峰的,不過他說他對這個表示理解,並沒有再說別的什麼。
週末回家,我特意買了一塊手錶,也不知道聞孟涼學沒學過數學。
想到這兒,我突然笑起來,他這種情況,靠著看書學個語言類的東西還行,但是思維性過強的理科類知識,恐怕他是怎麼也弄不懂的。
怪不得他從來不碰我那幾本跟計算機有關的書,我突然明悟過來。
到家的時候聞孟涼不在,我開啟電腦看看情根深種有沒有更新,前段時間他說要到北京去辦事,請假了十幾天,底下的小粉絲都表示理解,也不知道現在回來了沒有。
我看看紋絲未動的章節和字數,有點兒無奈,實在是太無聊了,就順手搜了一下他的名字,結果出現了一個讓我沒有想到的資料。
是一個叫做情根深種的腦殘粉的人,也是一個作者,前幾次我根本沒有看到過有關這個人的資料,沒想到現在迅猛地排到了第一頁,甚至再往下還有很多關於他的討論。
我以為是個男的,結果資料不詳,寫耽美的,而且自稱專注情根深種一百年,只寫情根深種文的同人,別的東西一概不碰。
評論有褒有貶,厭惡同性戀的都是罵的,說她不要臉,拿別人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東西隨便YY,也有支援的,說情根深種的文每一篇的男主都有一個體貼到極致的好兄弟,不讓人YY都不行。
看到這兒,我忍不住笑起來,他們說的好像沒錯,情根深種的文確實有這毛病。
雖然男主很喜歡女主,很寵愛,但是兄弟放那兒,還寫的那麼好,總讓人覺得彆扭。
我正看著,門開啟了,聞孟涼拎著菜進來,我把電腦關了,打算站起來幫幫忙,他把東西放下,衝我擺擺手,拿起筆寫:你坐在這兒不要動,我做給你吃。
我就退了回去,饒有興致地看他忙活,忙了一會兒他有點兒熱,就把外套脫了扔在沙發上,露出白淨的脖頸和有點兒瘦的身體。
我走過去,從背後把他抱住,在他的脖子上輕輕親了一下,他僵住不動,耳朵尖上浮現出紅色。
我讓他轉過身來,專心致志地與他接吻,我在想,我想讓他一直待在這裡,永遠,一直,待在我身邊。
我說真的。
那天晚上他做的菜很好吃,還買了酒,整個過程都弄得很周到,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是我過生日呢。
我喝多了酒,抱住他使勁啃,啃著啃著就啃到了床上。
三下兩下里把衣服扒掉了,燥熱感從身體裡不斷地衝出來,最後集中在弄個地方,我笑著吻過他的眉梢眼角。手指探到了後面,進入得那個瞬間,他發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輕喘,腿被我舉的很高,又似羞恥又似高興的閉著眼睛。
第二天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