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徹心扉的歌詞在他唱出來卻生出了一種明亮的味道,包廂裡醉倒一大片人,有一些興高采烈的鼓著掌,扯著我的衣服不讓我走。
出去以後,夜風灌進領口,空氣清新了不少。
“沒事兒,你不要急,他怎麼說也是個成年人了,自己一個人去的,不會丟,他不是說找他姐姐嗎?興許又去了。”
呂強的聲音炸裂般地傳過來,轟的我耳朵疼“操,他上次可是暈倒了被人發現的啊,你還沒受教訓?”
我愣了一下,為了一個聞孟涼,他這麼跟我說話,真是不得了了。
我把手機放遠一點兒,聲音清清淡淡“呂強,你相信我,他比你想象中的聰明的多,你別被他耍了。”
呂強憤憤不平地掛了電話,好像是去找人去了。
我把手機放回口袋,吐了一口氣,不想回包廂去。
我之前看過聞孟涼發表在報紙上的文章,用詞犀利,思想成熟,有一次記者還打過電話想採訪這個有才的殘疾人,想當成人民正能量偶像刊登出來。
被他拒絕了,他真的沒別人想象的那麼無能,上次孫晗被李妍追走了,我得猜猜,他回來以後,會怎麼對常軒峰。
作者有話要說: 亂。
☆、第二十七章 高考
當晚十一點的時候,我就先走了,常軒峰也不想在那兒待,就一起回去了,走了沒多遠,我跟他說“你家在哪兒?坐個計程車回去吧。”
他怔了一下。
看向我的目光有點兒不明所以的憂傷,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加明顯,我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他緩緩地走了上去,在關車門之前,回頭對我說“何肅,好好休息。”
我笑著點頭,目送他離開。
幾天後,聞孟涼和呂強一起回來,當他拿著行李站在門口的時候,我看著他熟悉的臉,竟隱隱約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陌生。
我早說過他陌生了。
“人送到了,我就先走了啊。”
呂強把人送到後,就這樣說了一句,衝我擺擺手,然後就開著車走了。
我走上前去把他的行李拿進屋裡,然後坐了下來,桌上放著沒有做完的英語試卷,還有一桶沒吃完的泡麵。
我坐了下來,又吃了一口。
聞孟涼不知所措地站在我身後,手伸了好幾次,像是要抱我的肩膀,最後都縮了回去。
我嘆了口氣,站起來,轉過身把他抱住,伏在他肩膀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的小啞巴,你回來了。
舌尖輕觸到他的耳廓,他抖了一下,伸手回抱住我,側過頭吻我的唇,眼睛裡是看不清楚的色彩,我退回去,靜靜地說“做飯吧。”
他點點頭,進了廚房,裡面乒乒乓乓的聲音傳過來,我坐在桌旁,看著常軒峰考的一塌糊塗的卷子發呆。
昨天常軒峰說他想和我考同一所大學,讓我幫他補習一下,我覺得這樣挺有道理的,能找來一個不討厭的同類不容易,他人也好,懂分寸,說話都是商量的語氣。
我就點頭應了,先從他比較薄弱的英語開始,漫漫把成績提上去。
他不笨,就是以前總是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所以才會成績不好,還有一段時間就高考了,再努力一下,加上以前的基礎,成績提升並不是沒有可能。
我拿出筆幫他劃重點,心裡那點兒隱隱約約的羞愧感遮擋在內心深處,手裡攥了兩個人。
我有點兒神經病。
“給,你的卷子,你先看看,不懂得再問我。”
我轉過頭把弄好的卷子遞給他,他正在看書,聞言抬頭看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有點兒好奇地問“你在看什麼?”
他揚揚手中的書說“王小波啊,我挺喜歡他的,寫的東西很好。”
他一向不喜歡網路文學,認為真正的作家就應該像那些大家一樣,言情小說什麼的都太沒營養,但是有人看書圖的就是一個故事,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他對史書和文學很感興趣,經常跟我抱怨說後悔沒有選文科。
我便說“選文科你就不能遇見我了。”
他頓了半晌,才若有所思地回我一句“是啊。”
愛笑,向上,青春。
“何肅,星期天我們一塊兒出去玩吧,去爬山,我聽說靈山的花都開了,很漂亮。”
我搖搖頭,星期天我要在家陪著聞孟涼,他上次跟我說,他快過生日了,我們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