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陛下更不可能是趙構。
不過……這不意味著就沒有秦檜了……
盤石玉肚子裡依舊犯著這樣的嘀咕。
盛京,大中闕崇政殿內,穿著明黃十二章朝服的道光小皇帝正襟危坐,像是一座人形擴音器,將身後珠簾內慈淳太后的話音蕩遍殿中每處角落。
“我們還能借重誰?當然就是南蠻裡的秦檜……”
“南蠻的大義是什麼?你們是看不懂,哀家看得懂,就是民人自立、自利、自負事責,皇帝只是個落錘子的人,士大夫經辦具體的事。”
“他既立起了這樣的大義,就算只是幌子,除了做皮面功夫,也不得不讓民人出聲,所以呢,南蠻才會看上去日日亂,年年亂,卻怎麼也跨不了臺。”
“但這大義之下的民心,終究不是舊日之世,可以由皇帝,由士大夫輕易掌控得住的。他可以用這民心推著一國上下一心北伐,推著一國齊心協力融南北為一體,推著一國人心把滿人列為國仇,他也得防著這民心反噬。”
“這民心……他既能用,我們滿人未嘗不能用,這民心就是南蠻的秦檜!哀家要存我滿人一族的最後謀劃,就在這秦檜身上!”
太后話語平靜,如和煦春風拂入人心,殿堂上一幫宗室王公,文武大臣或微笑或沉吟,看似鎮定,其實個個心中都正哀號連天。
今日已是八月十日,鞍山大敗的戰報已經傳到,紅衣佔了遼陽,就在南面百里之外,只要紅衣願意,一日之內就能兵臨城下,盛京,滿人最後一地,已無絲毫抵抗之力,滿人絕族之日就在眼前。
可詭異的是,大家一面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