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上紅衣的屁股。我們早商量好的,我們是滿州五虎將,我們是滿人最後的英雄,我們曾歃血為盟,發誓要竭盡所能,保我大清江山,保我滿人族存。
哈達哈這麼想著,皮開肉綻的手臂也搭上了旗杆,跟部下一同搖動。
將旗招展,像是哈達哈以及武衛軍右翼殘部那絕不屈服的意志,接著哈達哈頭頂一暗,光線被遮天蔽日的鋼焰吞噬,最後的一絲意識還在唸著:我的犧牲是值得的……
將旗再度消失,自紅衣這邊看去,實心彈、開花彈,火箭彈蜂擁而至,除了不斷爆裂的焰光和升騰的煙柱外,再見不著他物。
隨著將旗的湮滅,六時三十分,武衛軍右翼的這一波衝擊大潮轟然崩潰,一零九師面臨的最大威脅,只是一股股零散並且明顯已昏了頭的清兵逼近到三十丈內,步兵陣列以操演水準的排槍將其盡數掃滅。
當整齊陣列分作無數道赤紅激流,向北方洶湧衝去時,張震南和一幫軍官來到黃龍將旗消失之處,從大堆殘肢焦肉中挖出了一顆被燒花了半張臉的殘缺頭顱,靠著另半張臉,確認了這就是哈達哈,以此旗為中心,方圓三十丈內,集中了武衛軍右翼幾乎所有剩餘將佐的屍體。
“最硬的一股武衛軍解決了……”
張震南駐刀在地。臉上浮著一絲輕鬆,更多的卻是疑惑。
兆惠的中軍呢?那也是上萬人馬,就這麼坐視哈達哈覆滅?如果兆惠也是哈達哈這種死硬分子,這一戰可還真有得打。
四方臺,負責鞍山戰場的盤石玉也正為一個絕大疑惑而撓頭,高晉的武衛軍左翼呢?那也是上萬人馬,沒在千山一帶潛伏待機?
沙河正打得熱鬧時,一零四師也向玉佛山東山的阿桂部發動了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