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考尼茨所拉起的反普同盟。1759年下半年,不列顛發現自己有被普魯士拉上賊船,跟整個歐洲大陸為敵的危險,態度開始搖擺起來。
腓特烈二世孤注一擲,在絕望中起兵,1759年9月,派兵進入加入了反普聯盟的薩克森。戰爭就此爆發。
英華通事院(由通事館升格)歐洲副院沒有置身事外,實際在戰爭之前,英華與普魯士的關係就已非常緊密了,雙方在奧地利王位繼承戰爭結束後就籤立了友好互助條約。扶持普魯士這個新興崛起的內陸國家,藉以破開歐洲舊秩序,這是每一個通事學院的學子都會在畢業策論上談到的“制歐方針”。
透過荷蘭中轉。跟普魯士保持貿易往來,乃至進行小規模軍事合作,這已有多年鋪墊。腓特烈之所以敢於孤注一擲,就在於他要不到不列顛的戰爭貸款,還有賽里斯願意給,當然,這些貸款都得用來購買賽里斯提供的軍事物資,他緊急擴充的普魯士大軍,人人身上穿的軍服,都是……而守備部隊所用的步槍,還都是賽里斯四十年前的舊式滑膛槍。
除了給錢給物資,賽里斯更赤膊上陣,聲稱要履行賽普友好互助條約,出兵歐洲大陸。
當時反普同盟的大多數成員國還都以為賽里斯只是裝腔作勢,法蘭西的路易十五認為賽里斯是想壓迫他完全放棄印度利益,而奧地利以為是要逼歐洲各國訂立自由貿易協定,允許賽里斯商貨通行整個歐洲,只有俄羅斯的伊麗莎白女沙皇嚴正警告說:“賽里斯就是瘋子!他們說得出作得到!”
俄羅斯在中亞節節潰退,西伯利亞更是丟得差不多了,更面臨著賽里斯跟奧斯曼攜手,在它肚子底下使勁的困局,對賽里斯當然是恨之入骨。
實際上俄羅斯說這話也只是個姿態,伊麗莎白女沙皇的真正算盤是讓這個反普同盟升格為反賽普同盟,她可沒覺得賽里斯人有膽子,有能力派兵跑到歐洲來。
可到1760年2月,來自賽里斯的戰艦和運兵船在荷蘭登陸後,紅衣如潮,這才讓反普同盟各國傻了眼。他們終於認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賽里斯有膽子來,有能力來!而且之所以有膽子,有能力的原因,是賽里斯跟不列顛是一夥的!他們面臨的不是孤立的普魯士,甚至不是賽普同盟,而是賽普和不列顛的大同盟。
世界大門之門就此開啟……
“嶽,好好活著啊,我們普魯士絕不願看到你這樣的賽里斯將軍為普魯士死。”
諾伊騰戰場上,腓特烈語重心長地叮囑著嶽靖忠。
“我是軍人,戰場就是歸宿,而且我也算不了什麼,我們的皇子殿下,都還在海上與不列顛並肩作戰。”
嶽靖忠這麼回答著,英華干涉歐洲事務,不光派來了紅衣陸軍,還派來了一支艦隊,率領這支艦隊的正是海軍上將,皇子李克銘。
腓特烈已定下了會戰方略,此時心態非常輕鬆,問嶽靖忠:“賽里斯為什麼要幫助我們普魯士,這個問題伏爾泰回答過我,可我想聽聽你是怎麼看的?”
嶽靖忠微微一笑:“這就說來話長了,如果陛下真心想聽的,我很樂意在戰後的慶功宴會上,仔仔細細跟你說。”
腓特烈眼中光芒閃爍:“我也明白的,你的皇帝陛下幾乎就是我的老師……”
他仰頭看天,唏噓嘆道:“我真想去東方,去賽里斯,見見他,當面聽他的教誨。”RQ!!!
第九百八十七章 我們喜歡戰爭
() “為贏得民眾和偉人的愛戴。”
“王子必須集人道和寬容與一身。”
“做正直與美德的源泉。”
“以智慧激勵信心。”
嶽靖忠念出腓特烈在王子時代所作的警句,再道:“皇帝陛下曾對我說過,在君王道上,國王陛下的成就也讓他非常欽佩,他引您為知己,而不願將您看作學徒。”
腓特烈略微激動地道:“皇帝陛下太謙虛了,當年伏爾泰從賽里斯回來,將他翻譯的《論君》一書送給我時,那一刻,我覺得我的靈魂已經飛到了賽里斯,匍匐在皇帝陛下的腳下,向他行吻腳禮。我自己只是在絕望的夜幕中找到了幾點星光,皇帝陛下卻將絢麗的星第九百八十七章 我們喜歡戰爭河展現在我眼前……”
腓特烈這話完全出自真心,他跟聖道皇帝已神交十多年,而居間聯絡的橋樑,法蘭西的伏爾泰本就是他的精神導師。在王子時代,他就受人性主義浸染,拋棄了盛行於歐羅巴的君王道:馬基亞維利主義,迴歸柏拉圖時代的哲學王思想,認為王權存在的目的是維護國家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