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段雨悠也是聽得如痴如醉,奈何她聽不懂歌詞,悄悄扯著李肆問,李肆這般回答道,這節目他可還是總導演之一,當然很熟悉了。
瑤家男nv的鼓聲和歌聲還在人心中迴旋,又一撥服sè跟瑤人依稀相似的男nv上了臺,眼尖的看客已經認了出來,這是苗人。
蘆笙的脆亮樂聲中,苗家男nv載歌載舞,將一股有別於瑤家銳亮清靈的厚重感覺播撒而出,臺下看客多是舉子,不少都搖頭晃腦,迎合起那樂聲的旋律。那樂聲似乎帶著一股極為古遠的氣息,跟舉子們所熟讀的聲韻之書裡某些東西隱約呼應。
“開天闢地歌,說到了盤古和nv媧……”
不等段雨悠問,李肆主動jiāo代。
苗瑤兩族在廣東常見,但這歌舞卻是少見,苗瑤人願意在這漢人大臺上高歌起舞,更是絕無僅有,臺下舉子們都是心神mí醉。而苗家之後登臺的一群人,更讓眾人瞪圓了眼睛,頭戴絨帽,半批長袖寬腰的大襖,腰下還有yàn麗圍裙,隱見帽下是細細髮辮。
“藏人”
有舉子叫了起來,眾人都chōu了口涼氣,藏人離著這麼遠,居然也跑來了?
“扎西得勒,我格桑頓珠和身後的兄弟姐妹,都是康巴藏人,今天也是來讓大家領略我們康巴藏人的風采……”
格桑頓珠袖子一揮,“嘿喝”一聲,康巴漢子彈起札木聶、吹起豎笛,藏nv展開悠悠歌喉低唱,一個服sèyàn麗,銀飾滿身的少nv行得人前,長袖一展,盈盈開口,那一剎那,所有人的魂魄也像是陡然升起,立在了雪山之巔上,領略著那剔透冰雪,盡覽瑰麗風景。
直到康巴藏人的身影消失,眾人還覺餘音繞耳,心神全都揪著這前後三族的風采,半天都沒醒過來。
“好”
一個人啪啪鼓掌喝彩,這才叫醒了夢中諸人,那正是李肆李天王。
“好好”
掌聲頓時如雷一般dàng起,這是真的好,他們這些舉子,雖各有見識,卻還是極少真正聽到看到過這幾族的歌舞,更不用說這是李肆專ménhuā了時間點撥過的產物。
“天王仁義知我們明日就要入試,還專mén請來三族男nv展現歌舞,為我們怡心清神……”
有舉子鼓起膽氣,高聲叫了起來,引來眾人不屑而不甘的眼神,諂媚小人為什麼搶在我們前面?
李肆暗自嗤笑,為你們?連盤石yù、龍高山和格桑頓珠都上了臺,就為給你們娛樂?
這三族之樂可不是隻演這一場,以後還會作為收費節目,變著huā樣演下去,這也是李肆早早就謀劃好的一項課題,格桑頓珠“獻上”的藏nv,龍高山招攬來的苗瑤姑娘,就是為這事作的準備。
“天王,讓我等士子見識這一番異族風情,可是有什麼講究麼?”
一個清亮嗓音響起,李肆還沒什麼反應,段雨悠卻是心絃一震,這不就是之前在黃埔書院藏書樓裡聽到的那個聲音麼?抬眼看去,正見到一個年輕士子雙目蘊光,直視著李肆,目光含著三分悲涼,三分慷慨,三分疑huò,還有一分忐忑。
“鄭燮,鄭之本的兒子。鄭之本之前遇刺重傷,循著天王頒下的恩科例,他也報了名,要參加明日的恩科之試。”
於漢翼低聲對李肆介紹著此人,段雨悠也聽到了。
“鄭……鄭板橋?”
李肆微微chōu了口氣,怪不得以前覺得鄭之本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呢,原來是這位大名人的父親。
名人就是名人,看出他擺出這一套節目的用心,這是在催他這個正主上臺呢。
“此人之前未有什麼形跡,連他父親倡辦的《士林》都沒搭手,還不知根底。”
於漢翼再多說了一句,李肆卻是笑了,這鄭板橋的根底,他可是再清楚不過。現在麼,是自己要給他們亮根底。
“免禮……前日種種,孤確是心有所感,今日到此,也正yù與爾等暢言。”
李肆起身朝臺上走去,士子們趕緊折腰,李肆揮袖搖手,言語中已換了自稱。
“孤所立之英華一國,是以上天所主大道為根。這天主大道到底是什麼,今日就在這裡,與爾等講個清楚,也好叫爾等明白,這英華一國,到底是誰的國……”
第三百六十八章 你讓孔孟,我讓君父
() 第三百六十八章你讓孔孟,我讓君父
英華所倡之天主道,在《白城學報》上經常提及,例如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