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正群聚著,儘管都是敗兵,卻不敢再退一步。胤禛下了嚴令,馬鷂子、常賚帶著督戰的王府家人,已經殺了好幾個要逃回城裡的千把,只要他們守住了這mén炮,就不算敗。
“不行留著那mén炮,後面不知道會殺傷多少兄弟”
郎松亮不肯放棄,為了這些炮,大家已經付出了太多犧牲,怎麼能半途而廢?
方堂恒指了指後面,郎松亮看過去,遠處貨站的主樓上,隱隱飄著黑旗,那是撤退的訊號。
“服從軍令”
方堂恆也很是不甘,但他不得不認同後方範晉和王堂合的判斷,再攻上去,清兵估計要拼命了,自己這隊人馬可不能全陷在這。
“我……抗令”
郎松亮說出了這話,方堂恆瞪圓了眼睛。
“那也該我上”
“你是翼長,你還得帶兄弟們回去”
方堂恆咆哮,朗松亮搖頭,兩人對瞪起來。
被郎松亮眼裡的什麼東西給說服了,方堂恆猛然轉頭,嗓音也變了調:“我掩護你……”
郎松亮點頭,他哨裡的江大急了:“哨長,你幹嘛要抗令啊”
郎松亮看向他,眼中的烈火灼得江大也只覺自己要燒起來:“現在你只是把命jiao了出來,所以你不明白,以後等你jiao出了心,你就會知道。”
他伸手招呼:“天刑社時候到了”
十多人轟然應和,個個臉上都是決然。
炮聲轟鳴,灰藍身影繼續bī壓而上,馬鷂子等人都要哭出聲了,這是要他們也死啊……
“拼了”
不僅是常賚,其他軍將的血氣也都上來了,反正回頭也是死,還不如死在陣前,給家裡人一個好jiao代。
他們的心理建設堪堪完成,守著那mén炮的大隊清兵又潰散下來,趕緊四散去約束部下,就在這時,十多人的小隊伍急衝而上,片刻間就靠近了那mén從太平mén拉下來的七千斤大炮。
“殺了他們”
眼見大炮要被壞了,馬鷂子這邊目呲yù裂,數百清兵蜂擁而上。
“草這火mén是怎麼回事?”
郎松亮一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