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
眼見大炮要被壞了,馬鷂子這邊目呲yù裂,數百清兵蜂擁而上。
“草這火mén是怎麼回事?”
郎松亮一釘子下去,現這火mén寬了不少,根本封不住。看向周圍數百人圍上,他深呼吸,淡淡一笑。
“兄弟們,咱們天上見”
這是郎松亮的最後一句話,片刻後,方堂恆和江大等人看到他們被數百人圍得水洩不通,而他們想要衝上去支援,卻被後面反壓回來的清兵擋住。
二月十四日,廣州城西,地動山搖,即便是在西面城牆上的胤禛,也被震得腳下一晃,看著一條沖天而起的煙柱,胤禛的魂魄也隨之飄曳昇天。
第二百零一章 李肆?不認識
() 第二百零一章李肆?不認識
拉出城的大將軍炮盡數被毀,其中那mén最大的“揚威大將軍”,被塞了滿膛火yao,徹底炸成碎片,同時還將周圍兩三百清兵放倒,而郎松亮等人,能找到的只有表明身份的鋼牌碎片
當方堂恆等人打掃戰場的時候,清兵又退出了一里之外,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收拾遺物。剛才那一陣爆炸,將所有人的心魄都炸成碎片。如果不是雍親王胤禛就在城頭上,估計他們就直接逃回了城裡。
方堂恆這三百多人的突擊,造成了清兵近千人的死傷,還將六七mén大將軍炮毀掉,戰果雖然輝煌,損失也不小,郎松亮和鄭宏遠兩個哨長的陣亡,讓範晉等人心如刀絞。鄭宏遠是香港八鄭頭領鄭永的兒子,而郎松亮是出自羅恆那邊的湖南流民,很早就跟著李肆,在松字輩少年裡是拔尖的苗子。
“你這個傻蛋本該是我去的”
鄭威撫著鄭宏遠的屍體,更是泣不成聲。
“郎哨長……你的道理,我也想明白。”
江大和哨裡的兄弟都沉默不語,心中卻各有著琢磨。
在胤禛和管源忠、楊琳這邊,心中的琢磨,就像是大戲登場一般熱鬧。眼下這情形,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就連胤禛都起了退卻之心。九星橋之戰,6續出動了廣州旗營、軍標和撫標五千多人,現在死傷兩千,連一座橋都沒佔下來,管揚兩人都在頭痛撫卹和傷病銀子該怎麼出,這場仗到現在還沒名沒份呢。
“看來我們料錯了,這青浦貨站裡藏著的不是什麼寶貝……”
接著胤禛的心氣又昂揚起來,他現了問題。
“而是那李肆,就在貨站裡”
聽了他這個結論,管源忠和楊琳都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四阿哥,你還不死心啊?現在這情形,就該先停下來,把事情完完本本搞明白。你現在又不準宣佈李肆為反賊,要廣東官面保持緘默,又要使勁地打,關鍵要打得下去才行嘛
“拿不到李肆,本王是罪人,你們也都是罪人”
胤禛這話點醒了管源忠和楊琳,李肆藏著千人之軍,手上全是違制火器,抗拒官兵緝拿,怎麼都是反賊,這個罪名逃不掉。但如果沒把李肆拿下來,就把這事捅上去,非但四阿哥這個惹出事端的欽差要論處,他們這些本地官員,更是落不到好。
這青浦貨站,必須拿下,但是不讓官面上動起來,也沒辦法調動兵馬。三人一合計,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先將李肆跟這事撇開,李肆是誰?不認識,眼下盤踞青浦貨站的那幫反賊,來歷不清楚。等拿下了貨站,甚至拿到李肆本人,事情就好說了。
二月十四日就這麼風平1ang靜的過了,十五日,又幾mén將軍炮拉出了城,九星橋東涌出來的是旌旗招展,建制齊全的官兵,而珠江西岸,不僅順德協的兵馬到齊,連帶督標的營兵也都出現了。趙弘燦雖然不願來見胤禛,但“來歷不明的反賊盤踞青浦”這個“事實”,不得不讓他有所動作。
這時候範晉等人既是欣慰,又是緊張。欣慰的是,固守青浦的一個目的已經達到,眼下已有七八千官兵齊聚,這也顯示,胤禛那邊已經理順了思路,不再糾纏李肆是不是反,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實際層面上,那就是青浦貨站有人作反,這也給後面李肆netbsp;可七八千官兵這麼一壓,他們也再難組織突擊隊去毀炮,讓範晉等人緊張的就是他們到底能守多久。
有了昨日被毀炮的經歷,這一次的火炮陣地就更遠了,到中午的時候,炮聲隆隆,九星橋頭附近泥石橫飛,雖然沒什麼準頭,守在橋頭的司衛卻還是被壓制住,幾乎是被動挨打,幸虧那些將軍炮shè太慢,不然傷亡就要直線上升。
青浦碼頭的戰鬥也終於展開,清兵從疍民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