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牆上,細碎的叮叮噹噹聲不絕於耳,有如置身綿綿春雨中,天廟大殿,根牆兩側的通風設計,也送來微微涼風,大殿一側,天女天童在低低哼唱,這一切都匯聚成柔潤的透心之氣,讓李順感覺整個人格外清靈。
將從曾祖父到父母的白底牌子掛上一處空勾,再掛上自己的紅底牌子。李順看向自己的媳婦,伸出了手,媳婦們一人捏著一塊紅牌,都有些畏縮。
“真的……可以嗎?”
她們的姿態和神情將這心意表露得再清晰不過,如此莊嚴肅穆之地,據說還是公祭之所,就相當於族祠。她們自認不過是李順的妾室,李順多半還是要娶華夏之女為正室的,妾室怎麼能列名族祠呢?
“公祭是祭血脈親族,不分嫡庶貴賤,中外種姓,你們既已是華夏男兒的妻妾,自然可以名列根牆。”
祭祀顯然已見慣了這種情形,溫聲勸解著。
在三個安南媳婦的喜悅目光中,李順將三塊紅牌掛在了自己的牌子旁邊,看著他這串牌子,祭祀抽了口涼氣。
“你這小子,居然學著官家立祖!?”
李順呆住,此話從何說起?
祭祀眼神悠悠,說起了早前一樁事,當時也引發了國中議論,但接著就被正在動盪的輿論風龘潮給掩蓋了。
“官家只知有父,不知其祖,就能記得,其祖出自渭河。所以官家的祖祠上,祖父是李公,曾祖是李曾公,一直上溯,最早是李太公。”
“當初立此譜時,朝中的書生們還大叫非禮,可官家說,他家自北方逃難而來,已丟了族譜,失了記憶。確實不知祖父是誰,曾祖是誰,就知道姓李,出自渭河。但他說,這還不夠麼?只要是華夏之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