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曲在地上叩頭連連。
“不是奴婢不著力,那小賤奴就是窩著不肯動,怕打殺了又違了萬歲爺旨意……”
茹喜沒被貶為宮女,而是成了“答應”,卻也只高宮女一級,自不能再住這獨進小院。那嬤嬤就是來催的,見雍正親臨,還以為是自己失職,嚇得魂不附體。
“別羅唣了!誰說要讓淳娘娘動的!?”
王以誠怒聲說著,身後的雍正沒說話,就冷著臉,他從來都是冷著臉,但此時看上去,卻覺更比這冬日冷風還滲人。
“不是萬歲爺……”
“萬歲爺何曾說過!?那都是你們這些狗奴才胡亂掰咧!”
嬤嬤還沒醒過神來,隨口應著,卻被王以誠一腳踹在肚子上,頓時滾了好幾圈。
雍正進了院子,卻不見茹喜出屋,看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小李子,忽然扯起嘴角,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小李子啊,朕又想過了,你這名字還是得改改……”
茹喜忽然出聲了,話語平靜,像是早料到了雍正會來:“皇上金口玉言,怎可隨便改得?”
雍正有些尷尬地道:“但是……”
茹喜現身在門前,深深一福道:“皇上真有心,再給他那連字加個草吧,賤人賤養。”
雍正點頭:“嗯,不錯……”
李連英,不,李蓮英受寵若驚地哭著叩頭。
茹喜迎雍正進了屋,隔了好一陣,院子外那嬤嬤喘足了氣,忽然拔腿朝外奔去,一遍奔一邊喊:“是哪些狗奴才!?連淳娘娘的院子門也敢拆!活得不耐煩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我就是把尺子
() 第四百八十九章我就是把尺子
進到屋裡,不等雍正開口,茹喜就揮掌止住,這般強勢從未有過,可雍正咬咬牙,居然忍住了。
茹喜問:“皇上收到幾份密摺?都是什麼人遞來的?”
雍正道:“前日兩份,今日三份。”
茹喜皺眉:“前日即到?皇上為何不來見臣妾?”
雍正恨聲道:“前日,一份千里急遞,卻是李肆親筆,荒謬!另一份是江南李衛言湖廣事,朕自不信!”
兩人已有默契,知道在說什麼。千里急遞那是兵部加急,李肆是國敵,居然能使喚朝廷最高階別急報,這事本身就無比可怕,再加上李肆親筆,估計也是以平等甚至強者凌弱的姿態,雍正自然要斥之為“荒謬”。而李衛能比湖廣官員更快發來訊息,以常人來看,更是扯淡。
可茹喜心中透亮,以李肆將她這個自己都有些說不清到底是在幫誰的細作直接塞到雍正身邊的本事來看,用用朝廷急報不過是小菜一碟。此次因為事態緊急,才不得已漏出底細,至少是廢掉了一條高階別的驛傳內線。而李衛之所以能知道,估計是李肆從聯絡自己的那條快線傳給了李衛,讓李衛作個佐證的。
茹喜嘆道:“直至今日,袞泰、鄂爾泰和年希堯的密摺到了,皇上才信了此事?”
雍正無語預設,片刻後才記起了什麼,急切地道:“之前朕讓你傳的訊息……”
茹喜款款一笑:“臣妾終覺不妥,正在思量,現在還是要傳嗎?”
雍正那冷臉看似沒什麼變化,可這一瞬間,卻像是底處的冰雪融化了,整個人也透出了一絲熱氣,然後又皺起了眉頭:“你不是……”
這是關鍵時刻!
“臣妾滿心都是為皇上著想”這話從茹喜肚子裡升騰而起,可腦子同時急速轉動,吐出喉嚨時已變作了“臣妾也非木偶,總有些許自己的盤算。”
雍正淡淡哦了一聲,可眼底裡卻飄過一絲火花,嘴裡道:“那就為朕盤算盤算,此事該如何處置?”
話雖如此說,自然不會信全了她,但茹喜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至少能讓雍正覺得,自己跟李肆終究不是一體的。
但想著要出口的話,她卻只能頹然嘆氣,這個時候,她卻必須跟李肆一體,就眼下此事來看,雍正和李肆,並非死敵。
“皇上,為大局計,那瘟神就得趕緊禮送出境!若是顧念朝廷體面,可令馬見伯,不,人該已到了張伯行手上,令張伯行交由鄂爾泰處置。鄂爾泰赤膽忠心,知國政分寸,可為皇上分憂擋謗。”
茹喜一番話,雍正幾乎當時就要點頭了。
李肆發來親筆信,姑且不論“表現形式”,實質內容就夠讓他震驚的了,馬見伯抓了盤大姑?他活膩味了麼?他居然不知道那是顆災星,大清的災星!?那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