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擊,什麼街壘能攔得住?
“別動!”
見部下正要朝前衝,蔡飛喝止住了。
“掩護左右,把炮推到那些營房的側面,爭取一炮拆一排!”
蔡飛強調著範晉和張漢皖層層交代下來的戰術。
“今天這一戰,炮兵是主角,咱們步兵的任務就是保護火炮。”
同一時間,在其他幾處街口,翼長哨長們瞧著飛昇上天的街壘,也都跟部下們如此交代著。
“他們要龜縮?那就用炮轟,一排排拆屋子!舊城改造工程提前幹了,一舉兩得!”
這就是李肆交代給範晉的城管戰術,先壓制對方步兵,再把炮推到近前狂轟,街壘不說,旗人區大多都是板築夯土牆立起的長長營房,對準側面,一炮就是一排,裡面躲多少死多少。
從花塔遠望,炮聲隆隆,煙塵四起,卻沒聽到多少喊殺聲,管源忠心中一點也不踏實。起碼有二三十門炮在四處此起彼伏轟鳴不停,原本預想的計劃,“在如此猛烈的炮聲面前,似乎已經化作了泡影。
“大人!太慘了啊……“……我們上百號兄弟退在營房裡,想趁著賊軍從街道上衝過時側擊,卻不料”“不料側牆一炮打來,徑直貫穿了整座營房,上百人……“……上百人不是被炮彈當成擊成備粉,就是被倒塌的屋瓦牆柱壓死!大人啊一一!”
馬鷂子領命去前線觀察,卻被退下來的一個佐領拉住,定睛一看,竟然是營中勇將掛真,此刻一臉紅白腥物,兩眼幾乎也翻了白,就語無倫次地喊著,顯然是被嚇破了膽,不由冷氣直抽。
遠處再是轟的一聲,像是一大排房屋塌了,大群旗人正呼天搶地地奔逃過來,馬鷂子一顆心死死沉下。
“召集精兵,退守六格寺,或許還有機呢……“……”
馬鷂子暗自有了決斷,六榕寺不僅有花塔,附近就是旗倉,聚足了人手,不再受老弱婦孺和膽破的潰兵牽累。
“我們該怎麼辦?馬領催!…”
桂真抱住馬鷂子的腿喊著。
“不想死,就讓別人死!有點膽子的,就該衝出去殺!”
馬鷂子一腳踹開掛真,不屑地吐了。唾沫,徑直轉身而去。
“好……“……好……“……我就死在前面,死給你們這些老爺們看!”
桂真恨聲喊著,轉身衝入煙塵中,將那些奔逃的旗人攔住。(未完待續。。。
更多到,地址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必死的死了,該死的就是不死
() “乙未年丁亥月壬午日,斗宿,李賊破廣州,湯憲說賊來得,身陷賊營。終藩史皋坐困署衙。將軍猶自據隅死守,城內炮聲震天,滿城伸民恍若看客,袖手嬉笑,實乃我華夏三千年未見之怪事!人心淪喪,竟至於斯!”
廣州老城南面馬鞍街的一處酒樓裡,一今年輕人在飯桌上奮筆疾書,酒樓對面就是按察使司衙門,一幫灰藍制服,頭頂鐵盔的兵丁,帶著數百巡丁堵在衙門外,既不殺進去,也不放人出來,像是幫按察使站崗一般,就這景象已是怪異無比。
酒樓里人聲鼎沸,就只對著衙門外那景象指指點點,像是下酒菜一般地談論著,那身著儒衫的年輕人被這笑聲激得渾身發抖,乾脆揮手丟了毛筆,放聲大喊。
“我李方膺乃佛岡同知李玉銑之子!且來拿我!賊人呢!?且來拿我!”
酒樓裡眾人呆了片刻,紛紛笑開,看這書生如看傻子一般。
“反賊燒殺擄掠,爾等受朝廷所養,沐仁厚皇恩,竟然還高座於此,據案大嚼,有何顏面為人!?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
書生雙目噴火,一番話將酒樓裡所有人都掃了進去。
“正是朝廷蒙難之時,有可願隨李某殺賊報國的麼!?”
沒人衝上來撲住他,甚至都沒人反駁他,李方膺覺得自己一腔磅礴正氣壓住了眾人,心口熱血更是沸騰,舉臂高呼起來。
“發羊癲……”
“街上抽去!”
“讀書人都這德性,自己不去,非要唆弄別人去。”
得來的卻是一片冷嘲熱諷,李方膺只覺一臉血全灌到了嗓子眼裡。
終於有人來了”是店小二,明裡客氣地請他換桌,暗裡卻是在趕人。李方膺還想跟這店小二理論”卻被對方一臉燦爛笑意堵住,憤憤揮袖而走”飯都再顧不得吃。
正要出門”卻被一箇中年人叫住,他也只是一人,邀李方膺並桌。
“這廣州城裡,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