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
展這個期望,就得多上一層阻礙,甚至有可能從白地做起,也給自己施
政留下一個不好的前例。
““堡壘從來都是從內部攻破的,那幫鹽商,難道真是鐵板一塊
嗎?””
整理好了新的方案,吩咐手下送給中書廳工商署提意見,李肆一邊
活動身體,一邊期望著這份新的方案”能引得鹽商自己內部產生變
化。
““就希望能快一點吧,康熙老兒留給我的時間,該是不多了,不
知道那個麻子,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內外交困,焦慮不止。”,
然後他看向北方,幸災樂禍地想著,自己終究不是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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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埋葬古商道統
() 若是康熙聽到李肆的心聲,絕對會道一聲哎喲,真是知音。
可若是廣東鹽商們聽了康熙和李肆的心聲,會說你們這是富貴呻吟,跟你們當的家比起來,這點麻煩算什麼?可對我們來說,李天王你這混蛋是把我們逼到了懸崖邊上,下面就是大海啊,我們可不會游泳
“從二月變亂,到十月舉旗,哪一樁事我們沒保過他李肆?如今他位置還沒坐穩呢,朝廷不過是一時沒騰出手來,他就想著過河拆橋啦?依著我看,去年那幫江西人就該……”
廣州城南,昔日的巡鹽御史衙門被改作廣州縣學,可鹽商們一直習慣在這裡聚合,就合資買下了衙門臨街處的門房,當作廣東一省的鹽業會館。
會館大堂裡,某個鹽商正滿額頭青筋地嚷著,後半截話卻被一個目光如炬的中年人逼回了肚子裡。
“沈總,那安胖子雖然站在我們這一邊,可終究跟李肆是翁婿,怎麼著你也得多出出頭才行啊。瞧李肆這個把月一直沒鬆口,咱們可是擔心得要命。”
那鹽商改口朝這姓沈的中年人抱怨,大堂裡二三十個愁眉苦臉的鹽商都紛紛點頭附和。
“現在咱們跟李天王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蚱蜢別生什麼二五不著地的胡亂念頭就光從生意一事看,李天王還是言而有信的。至少去年一年,咱們得他庇護,家底都殷實了不少。現在不過是開了新的盤口,大家的價碼談不攏而已你們若是沉不住氣,說錯話行錯步,這個把柄送上去,李天王還需要再跟咱們談嗎?”
那姓沈的該是個總商,在鹽商中威信頗高,這一番話說得眾人都沉默不語。
“別以為李天王和氣,他身邊於漢翼領著的黑衣衛可是殺人不眨眼,油鹽不進心的怪物,不管是不是真心的,現在李天王還是把咱們當自己人看。誰要自己跳開當外人,到時我可不給說話。”
沈姓總商這勸誡還是說到了眾人心底,但想及不僅指望不上新的收益,連以前的綱引特權都保不住,眾人都是牢騷滿腹,紛紛揚揚地又議論起來。
“李天王愁的根本還是少銀子,大不了今年我們虧虧,多向李天王報效一二,也不再提釐定鹽課細則的事。李天王給粵商總會定的總額不是四百萬兩嗎?我們鹽商攤個一百萬”
最終鹽商們有了共識,多出些血,目標是維持之前的鹽政局面。這一百萬看似多,分攤到全省場商運商身上,大戶每家幾千兩,小戶每家幾百兩,大家都還能扛得住。
沈姓總商皺眉:“李天王確有難處,但他的企圖更遠,看的還不止是今年。我怕這一百萬兩……罷了,總之我們誠意也出了,我沈世笙就代各位傳上這誠意,就看他如何決斷吧。”
沈世笙回到自己在廣州的宅院,就在書房裡盯著那份籤滿了全省總商名字的“報效書”出神,沈家是鹽商世家,傳到他已是第三代,其間經歷過明清換季,經歷過遷海之苦,到他這一代,滿以為會安安穩穩做老死生意,卻不想李肆又在廣東驟然崛起。
沈家世代行鹽,把控著場商行商兩頭,這才被之前的清廷定為總商。家族和產業根基都在廣東,不得不對霸佔廣東的新貴李肆低頭。
當李肆決意變革鹽政時,他也是驚怒難抑,這可是在動他沈家的根基。但他很清楚一件事,李肆是頭山中虎,而他們這些商人,不過是狐狼之輩,怎麼也無力跟李肆抗衡。
既然李肆一直以生意人自居,行事也總是刻意維護規則,沈世笙跟鹽商們乍起膽子,還在勉力跟李肆磨嘴皮子。可磨著磨著,有些鹽商就忘了自己的位置,還真以為自己有跟李肆叫板的本錢了?
沈世笙不會忘,去年李肆收拾那幫江西商人,看上去和風細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