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法蘭西年輕人魁奈不像孟德斯鳩和伏爾泰這麼幸運,可以跟“賽里斯賢者”直接溝通,此刻他正在巴黎的街頭,貪婪地閱讀著此時法蘭西最流行的《孔子西說》一書,這是法蘭西貴族整理的李方膺述著。
1720年的法蘭西,中國熱在思潮上所呈現的紛亂走向,讓當時的法蘭西人都覺毫無頭緒。博愛的墨翟、仁慈的孟子、義理的孔子、淡然的老子,比馬基雅維裡還馬基雅維裡的商鞍,張張面目不再那麼模糊,任由他們解讀,而是由賽里斯人自己給出了“正確”的深刻描述。
法蘭西人紛紛驚呼,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中國。直到法蘭西王權思想佔據上風,啟蒙主義思潮陣地轉向不列顛時,歐羅巴人才清醒過來,哪一個都是真正的中國,以至於“賽里斯”在後世的法語裡,附帶上了“矛盾而一體,如九頭龍一般”的含義。
第五百二十九章 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
() 【歐洲之行的最後一章了,馬上就要轉回南洋,迎接波瀾壯闊的大時代。】
“夏五月,鄭伯克段於部。”
“孔子著述《春秋》,微言大義,這一句話所含的意義,要寫上百萬字才能講得清楚。如果不是有李大臣不辭辛勞的解說,郎世寧靠著拉丁文和法文的比照轉譯,我還難以把握到其中的精髓。而當我大致明白了這句話所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