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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什麼是天之勢?

“風雲山水,草木獸鳥,人外即天,天自有天道,不以人力人心而變,此乃天之勢。”

什麼是地之勢?

“人立於地,食於地,來往於地,地結人道,此乃地之勢。”

嗯……李肆大致是理解了,天之勢,說的是自然,地之勢,說的是社會。

“儒法之帝王術,求的是一個靜,有所變動,靠儒遮掩,靠法支吾。天之勢如風雲跌宕,一直在變,這變化非人力所能撼,姑且不論,每朝算是同樣的境遇。而地之勢也自有一番變化,每朝立國,立起經制,就像是砌起一座堤壩,地勢變化也如江水,年年蓄積,這堤壩卻不曾加高,更不敢想掘堤引流,只能等著江水蓄滿,最終崩堤。”

“宋時王安石,明時張居正,都想對這堤壩動手,可前者生出‘豐亨豫大’,北宋覆滅,後者如一劑猛藥,餘毒至今。”

這說法的細節李肆有些不明白,可大致道理懂了,儒法要的是一個“停滯的社會”,人人安守本分,各不逾矩,士人和帝王的統治就能萬萬年。可社會是一直變化的,以不變以萬變,結果就是自己被變了。

“那麼,地之勢,該怎麼去看?”

李肆問到了要點。

段宏時呵呵輕笑,又轉了話題。

“李肆,你對氣理之論是怎麼看的?”

李肆傻傻搖頭,心中只兩個字:“臆想!”

儒家的氣理之論,就李肆個人而言,那都是群死宅捧著腦袋瞎想出來的東西,最大的特點就是,話說得圓潤周到,邏輯自洽,目的就是讓別人無懈可擊。歸結起來,本質就是讓儒家士子們能把握所謂學問的制高點,自我YY而已。

“那麼對於這理學,你也該是不甚了了,正好……正好……”

段宏時笑得很有些賊。

“程朱理學,輕技賤器,說什麼器乃各有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