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縣衙待查”
衙役們上前就要動手,李肆卻又開口了。
“知縣老爺,能不能先問問,咱們這是什麼罪?”
鄭齊忍不住再咆哮了。
“什麼罪殺官差那就是造反罪當問斬”
李肆像是被嚇住了,啊地低呼一聲退了兩步,兩眼圓瞪地自語道:“造反?”
李朱綬面目扭曲了好一陣,壓住了轉頭朝鄭齊呵斥的衝動,對李肆嘆氣道:“趕緊找你老師打點吧,還有希望保命。”
一個練勇站了出來,滿腔怨恨地嚷著:“真是殺頭?這些人沒有公文,專mén找姑娘家抓,當時百多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咱們當賊匪殺有什麼錯?”
這是陶富,他完sè演出,李肆退到後面,挺胸展背,心說剛才那般縮卵還真不好演。
“什麼錯?殺官差就是錯”
鄭齊冷哼道,李朱綬也默然,這是常理。
“他們不是官差後來才知道是官差”
陶富這人一瞧就是老實人,急起來話也說不明白了,周圍眾人都在嘆息,誤殺那也是殺,這番罪看來是躲不過的。
“就算後來才看著腰牌,可官差的衣服你都看不出來?眼睛埋在牛糞堆裡了”
鄭齊嗤笑著,然後又加了一句。
“他們還不是一般的官差,他們可是廣州兵”
這話出口,現場頓時一片沉寂,李朱綬心道不好,再沿著這三個字說下去,今番說不定還有其他的禍事。
正想招呼衙役汛兵把那些臉sè鬱怒的圍觀者趕開,陶富喊了出聲。
“是兵為啥要穿差服他們就是假冒的”
李朱綬即使心情不好,這會也想笑,鄭齊已經笑了,還真是沒見識的鄉下草民呢。
“有腰牌就不是假的……”
李朱綬嘆氣,正想解釋,忽然一怔,那腰牌上不就寫得清楚明白,他們是廣州兵嗎?李肆也在啊,怎麼會問這麼個愚蠢的問題?他看向李肆,心中卻是一冷,見李肆站在這說話的練勇身後,嘴唇在隱隱動著,這練勇的話,竟然都是李肆在教著說
一股yīn寒從腳底升起,李朱綬有些mí糊了,三個字就在心底裡來回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