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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老子”

他朝通報訊息的周寧揮手。

“去搗搗漿糊,趕緊把鄭齊給哄走。”

周寧領命,拱手而去。

“殺得好”

浮香樓下,李朱綬回過神來,也恨恨地讚了一聲。這段日子,廣州兵荼毒鄉人的訴狀絡繹不絕,可巡撫早有jiāo代,按察使也給南韶連道的府縣下了札子,此類訴狀一概不受。他李朱綬就只能自當藤牌,在前面頂住鄉人的滔滔怨怒。

鄭齊雖然是京裡來的,跟著他來的那六個人卻是廣州兵,雖然跟之前的廣州兵不是一夥,李朱綬還是覺得心頭一陣暢快。

“只是這事不好收尾,看來得苦了那些練勇。”

羅師爺一聲嘆息,李朱綬無奈地點頭。

就在這時,樓上猛然響起nv子的哀呼和男子的怒喝。

“是誰誰這麼大膽敢殺爺的人”

那鄭齊也知道了。

金山汛,張應的臉sè還恍惚不定。

“四哥兒,你……你怎麼還自個來了呢?找地方躲上一陣子,打點一下關係,說不定還有出路。”

蕭勝走後,張應被提拔成外委把總,接了蕭勝的位置,準備著等事情平復後,繼續給白道隆的事業當看mén人。李肆等人拖著máo三那六人的屍體來到金山汛。把張應驚得魂魄難定,這六人可是廣州軍標兵,李肆殺了不說,還這麼大剌剌地到這裡來待罪?

聽到張應這滿是關切的抱怨,李肆微笑,就知道你還算信得過,所以才來這裡。

時辰還不到黃昏,縣城裡就湧來了無數人圍觀,還有不少人朝那些屍首吐唾沫,張應帶著汛兵隔開了人群,滿的都是不解,這四哥兒只是對他笑著,到底在打什麼盤算?

“李……李肆?”

李朱綬和羅師爺帶著一幫衙役來了,見練勇裡那個熟悉身影,李朱綬chōu了口涼氣,怎麼又是這xiǎo子?說起來這幾個月裡,幾乎所有大事都有這xiǎo子摻和……

想到這李肆背後還有段宏時,李朱綬心中呻yín,原本還以為只是一幫練勇,狠狠處置了,平了鄭齊的氣,這事多半能了。現在看來,好像會有更大的麻煩。他可沒忘,楊chūn帶著賊匪捲動整個韶州,最初的事因就在這xiǎo子身上。對這李肆,他現在不知道是愛還是恨。

“就是這幫泥腿子?李朱綬,還不趕緊把他們拿下”

鄭齊現身,用扇子遮著半邊臉,不敢去看那六具猙獰破碎的屍體,只冷聲呼喝著。

李朱綬臉ròu一擰,雖說這鄭齊是薩爾泰的家人,可終究只是條狗腿子。在幾百號人的面前,把他一個知縣隨意吆喝,這是把自己當他的狗腿子了?

“這地方正好,全都推到河岸邊砍了**……鄉下野地出蠻人,廣州來的官差也敢殺,這是造反”

鄭齊氣急敗壞地嚷著,鎮標中軍周寧此時也來了,正隱在後面看熱鬧,聽鄭齊這麼喊著,也是心中快意。鄭齊身邊就帶了這六個廣州軍標兵,被一股腦都殺了,他再沒辦法使喚人查訪黑礦。

鄭齊這話出口,圍觀者叫起冤來。李朱綬心火luàn撞,對這鄭齊更為憎惡。也不理會他,徑直招呼著李肆,詢問起事由。

“這幫人不出勾攝,就穿著官差衣服,直接在莊子裡抓人。xiǎo的們當是賊匪掠人,動手重了些,等清查屍首,才發現他們的腰牌,知道闖了大禍,就來找知縣老爺來投首。”

李肆垮肩佝胸地說著,一副惶恐模樣,讓李朱綬訝異不已,這可不像是往常的李肆啊。這xiǎo子跟著官兵一起剿匪,傳聞在千萬軍中殺了楊chūn,根本就不是怕事的主,如今……

“崩扯那些有沒,李朱綬,再不動手,你那頂戴可連這個月都保不住了”

天sè昏暗,鄭齊看不清李肆的面目,只聽他畏畏縮縮的惶恐言語,心氣更是狂卷。

“鄭齊,這裡是英德,我是英德知縣”

李朱綬也被氣得硬起了脖子,雖說你是欽差家人,卻是個官身都沒有的青頭家奴你能跟總督巡撫身邊那些九品八品,甚至披著七品官銜的家奴比?人家都沒這麼囂張,你算哪根蔥?

“你……”

鄭齊還要吼,卻忽然發現自己孤身一人,在場可都是英德人,他終究不是白痴,只得恨恨咬牙閉嘴。

面子上壓住了鄭齊,事情還得辦,李朱綬看了一眼李肆,心中嘆息,這事縱然有心迴護,他也無能為力了。

“來呀將這些人全都拿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