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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部分

義勇軍。”

“爹在這事上很有顧忌,還擔心被別人說是父子統攬軍政,是要搞海外自立,所以反對我當鄉尉。好啊,我不當鄉尉,我就帶著自願的人掃蕩周邊,看老天爺最後是什麼評判!”

羅五桂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關於生番之事,浦州內部,範四海父子,竟然有這麼大分歧?

範六溪最後的記述已是今年七月,他說到東面生番活動的跡象越來越頻繁,他帶著一幫人以東面烽燧臺為據點,在那裡紮下了根。百多名騎兵日日操演,就準備搞一次遠端奔襲,徹底解決掉周邊生番的威脅。

“這可太冒險了……”

羅五桂出了一身冷汗,看記述裡說,東面的生番部族動輒千人,還有洋人火槍,靠百來人就想辦大事,範六溪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範四海見他已看完筆記,苦笑道:“那小子可不愚笨,就指望把大洋公司或者大洋艦隊的人拉下水,幸好有我攔著,沒讓他闖出大禍。估計過幾天,他還會找你談這事。你若是還認我這個老龍頭,就得拒了他。”

羅五桂皺眉:“小六這思路也是武人胸懷,說不上什麼大錯。”

老實說,他自己都是這想法,自然不覺得範六溪的原則有什麼問題。

範四海卻道:“可此時非戰時,東洲之事,浦州的未來,不應該交給武人裁決。五桂你別激動,之前咱們在朝鮮辦的事,陛下是怎麼評判的,你好好想想。”

羅五桂鎮定下來,攤手道:“那怎麼辦?小六的話就是至理名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範四海搖頭:“這話在中土講說不上大錯,可在東洲,不僅有西班牙人、法蘭西人、不列顛人,還有不同部族的番人,我們華夏不過剛在這裡落下一足,便是未來,也不能盡佔其地,盡驅他人。要怎麼跟他人相處,除了警惕之心,難道就沒有共存和相容之道麼?”

他悠悠道:“王祭祀說話倒更多是悲天憫人,少涉實務,可桑主薄,乃至白城、黃埔幾家學院來此的學生倒是說到,我華夏如今放眼寰宇,不止要枕戈待旦,還要學會跟外族相處,學會怎樣教化那些‘非我族類’之人,如此才有寰宇之心胸,而不是自詡為天朝上國的舊日之心。”

羅五桂忍不住道:“教化?言語不通,文字不通,我們的天廟又只系自家人血脈,不可能像洋人那些邪教,去蠱惑生番信他們的神明,怎麼教化?難道還像舊時那般,在東洲封一圈番王?”

範四海拂鬚道:“這就是問題,所以我才說,生番之事,是我華夏在東洲墾殖的生死大事,不解決這個問題,往小的說,生番皆敵,浦州就得陷身血海之中,再難提什麼發展。往大的說,東洲乃至其他地方,我華夏墾殖,就只能靠人丁和血火,而無擴於華夏之外的大義,遲早要成寰宇眾敵。”

羅五桂覺得範四海有些杞人憂天,但話題著落到浦州的未來,也確實是個問題。就從武人的角度看,對待外人也有軟硬兩面,可現在光有硬的一面,軟的一面卻說不上。學洋人那樣通商施醫救濟什麼的,做倒是好做,可洋人還有神明那一手,華夏若是沒有這種層面的東西,怎麼也難立住腳跟。

“這事我可出不了什麼主意,不過……隨船來的不少都是大學問人,說不定他們能有說道。”

深想下去,羅五桂有些頭痛,不過他馬上就找到了幫手。

第八百一十二章 東洲記:馬結人緣

() 隨探險隊來的通事館官員有好幾人,以通事蔡新為首。…_()此人學貫中外,之前負責交趾內附和廣南安撫事務,更早時還是聯絡當今滿清乾隆皇帝的特使。英華辛亥御前定策,通事館也肩負著攪和寰宇外交格局的重任,其中一項就是跟東洲的西班牙副王協商。

大洋公司和大洋艦隊的班船都沒趕得上,蔡新就跟著羅五桂的北洋艦隊探險隊來了。在羅五桂看來,蔡新雖只是個二十五六的小年輕,卻真是個大學問人。當然,作為王道社的骨幹,王道社宗師陳潤的親傳弟子,當然值得羅五桂推崇。羅五桂之所以善待白令,還是蔡新認為能在此人身上榨到更多價值。

除了蔡新,還有白城和黃埔學院的學子,雖還沒怎麼經實務,多是紙上談兵,可找大旗這事,本就是高談闊論,他們正合適。

引著範四海往探險隊駐地行去,羅五桂雷厲風行,就要在這事上尋尋根底。

路過營寨角落的馬廄,幾匹高頭大馬入眼,羅五桂由衷地讚道:“好馬!”

當然是好馬,美洲本是馬的起源地,在“羅白海峽”還是地峽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