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量小?”
周昆來嘆氣:“織造,你所憂之事,也是我周昆來所憂之事,咱們現在是一條道上的。說吧,我能幫些什麼?”
李煦呆了片刻,也幽幽嘆氣:“你我都是在南北兩面的夾縫中存著的,不管哪邊風起,你我都根基難保。不知你所嘆的是哪邊的風,而我……現在正被南風吹著。”
李煦跟周昆來,一個是把控江南絲綢織造,官商一體的大人物,一個是聯絡南北雙方,把控基層商代的江湖大豪,原本是尿不到一壺的,可李煦將周昆來約到府上,看來這“南風”會是一場颶風。
“俱情恕老夫難以細說,老夫有意將後輩家人轉送南面,但又不好從官面上走這事,免得觸怒北面,又讓南面借題發揮,逼老夫立作決斷。周大豪你有通天本事,又是逍遙身,南北兩面既不視你為己,也不視你為敵,這事求你正好。”
李煦這般說著,周昆來的眉頭皺了起來,到底是什麼事,讓李煦也起了退心?
李肆攤開手掌:“五萬兩,助老夫家人在南面有合乎名義,合乎情理的去處。”
五萬兩不算大生意,但能接下李煦的生意,這人情就已無價,周昆來慨然點頭,同時心中已開始謀算,到底是以經營為由,還是以進學為由,甚至直接以遊歷南洋為由,將李煦的家人送到南面。
這種生意對周昆來已是輕車熟路,四年來他不知朝南面送去了多少清廷官員的家人。或者是投親,或者是經營,總之如今江南的清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