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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轉到大清的錢糧根底,這就是允禵的弱項了,他十年來關注的都是軍務和朝堂,當然,這兩件事的根底還是錢糧,只是這方面他沒覺得有太大困難,而原因也歸結為南北商貨大興的緣故。
受南蠻的影響,田丁錢糧在大清國入裡所佔份額也越來越低。有當年江南厘金局的運作經驗,大清已在一國全面推開厘金制,不僅放開若干禁業,還奪去往日地方督撫手裡的經辦業權。過去流散於私人腰包的“陋規”,大多都被擠到明面上,由朝廷收稅。
江山只有半壁,也有好處,朝廷再不是睜眼瞎。以內務府和戶部等部門直管各地工商和厘金局,收得準也收得狠,軍機處更設了厘金總辦局,管事的正是吳襄。
除了厘金。大清還設了省關,商貨越省即收過稅,儘管繁重,可也是在南蠻便宜商貨上一層層加碼,商貨來往之盛,並未受此阻滯。
靠著這兩項,大清才能將國入拔到接近兩千萬的數目。當然,這也是南北商貨大興的大勢。不懂錢糧事的人還覺得大清國入跟南蠻比,還不算太過懸殊,南蠻去年也不過一億五千萬嘛,還不到八倍……
可連允禵都知道,大清國入是地方朝堂一塊算的,南蠻是隻算國庫的,如果加上地方的。南蠻年入怕是大清的十六倍。
但允禵很疑惑,茹喜說這事有何用意?這是大勢,又非她一人之力。
吳襄插嘴道:“厘金和省關能收這麼多。靠的是商貨來往。商貨來往得靠銀錢週轉,這些銀錢是哪來的?是大清這十年來新起的銀行和票行借貸,再追下去,銀行和票行的銀子又是誰給的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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