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提醒著,這一聲喚提醒了眾人,皇帝……是大叔?怎麼可能!?
李肆的眼瞳也在擴散,一絲早就丟到天外的記憶正悄然迴歸,讓他依稀有了極為不妙的感覺。
“大叔,你怎麼成皇帝了?你忘了我麼?就是在西津渡口,你……”
許五妹痴痴從胸口掏出一件東西,一張褪色的紙,依稀能看出是早年的糖紙,轉開糖紙,一根小木棍,壓得扁扁的小木棍顯現。
“你給了我這個,讓我要作好人,要我讓親人朋友,所有我在意的人快樂……說只有做好人才知快樂。”
御帳周圍一片靜藹,就只有許五妹的嗓音迴盪著,一圈圈地,將眾人的心臟一直揪到咽喉處。那個人,那個區區一兩言就啟迪了許聖姑,讓她成長為仁義無雙的女英雄,十多年後不僅遮護著數萬無辜生靈,還牽動了南北人心的那個人,竟然就是聖道皇帝!
這是何等跌宕起伏的劇情啊?
就在四娘也杏眼圓睜,大家呲目咧嘴,都難以置信,正等著李肆的反應時,李肆一句話讓眾人一同絕倒。
李肆指著姑娘,瞪大眼睛道:“許……許五妹!?”
他再記不起來,真是豬頭了,而眾人絕倒的是,人家許聖姑的名字不就是許五妹麼,這是用在外處的,而剛才所報的許知樂才是真正的名字,皇帝怎麼一副才知人家名字的模樣?
可他們卻不知道,李肆說的是十二年前,西津渡口的那個許五妹……當年還是許福娣的小姑娘為躲避盤查,在李肆的逼問下,才第一次用上這個化名。
許五妹臉上綻著笑容,淚水卻不停留著:“是啊,十二年前,在大叔面前的那個小丫頭,就是過去的許五妹,現在的許知樂,大叔,終於找到你了,來救我的,果然還是大叔……”
這個夢太美好了,不願醒來,這幾日該都是夢境,自己應該已經在黃泉之下了吧。
許五妹的腦子已經完全迷糊了,將現實當作了夢境,就傻傻地笑著、哭著,而李肆、四娘和周圍的官民眾人也是快傻了,有人還在嘀咕,這是事前排演的戲目吧?天底下有這般湊巧的事!?
那被皇帝稱為今世南霽雲的少年許知恩一聲喊,讓大家恍惚心神穩了下來:“姐,你沒看錯,陛下真是你說的那個人!?”
這是總結……
許五妹如機關人,一邊痴痴點頭,一邊死死盯住李肆,現場老長一段沉默後,不知有人低聲叫了一句:“娶了!”
“娶了!”
“陛下剛才親口許過的!”
“陛下金口玉言,怎會不作數!”
片刻間,呼喝聲就連綿不絕,匯成一股偌大聲潮。傳至四方時,被紅衣人牆擋在外面的數萬民人不知底細,也跟著扯足了嗓子,高撥出聲。
這一日,“娶了!”這聲呼喊在磁州城上空盤旋著,許久不散。
李肆愣愣看向四娘,這可怎麼收場!?
四娘道:“官家不是正講民心不可逆麼……”
她捏著拳頭,有力地道:“娶了!”
李肆也有些如墜夢境的恍惚感,上前牽起許五妹的纖纖小手,心道真是自作孽啊。
許五妹還痴痴地道:“大叔,別碎了這夢……”
李肆將她扶起,嘆道:“這不是夢,朕既允了,自會善待你……”
再看向遠方那喧囂的數萬民人,李肆以微不可聞之聲自語道:“就如迎北人入國一般。”RQ!!!
第九百四十八章 大清正亡,滿燕爭遼東
() “南蠻伐國竟如唱大戲,禮教淪喪至斯,今日不是亡大清,而是亡天下!”
直隸正定府,獲鹿縣城,河南按察使劉墉捶胸頓足,聲淚皆下。
“妖魔亂舞,不想那聖道偽帝竟是魔王!納白蓮教妖女為妃,千古奇聞!可笑無知愚民竟還歡呼雀躍!南蠻不是伐國,是在伐盡人心,要將這泱泱華夏變作禽獸不如之國!”
高澄也是憤慨不已,已近五月,大清處境進一步惡化,南蠻軍勢吞下整個山西、河南以及山東大半,雖因北直隸團結拳之亂而暫時止步,但整個河北大地已被英華四面包圍,尚幸遼西走廊依舊暢通,大清北遷之路未絕。
遼東故地,年羹堯的第九百四十八章 大清正亡,滿燕爭遼東偽燕大軍自吉林和朝鮮兩面壓向盛京,大清根脈岌岌可危。據說年逆舉旗訊息剛傳入紫禁城時,慈淳太后當場氣暈,之後不知又從哪裡得了信心,緊急委任鄂爾泰為遼東經略,統領盛京、黑龍江兩將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