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一手經營出來的,甚至連二哥你的朝鮮妃子,都是我幫著討的,你就一直領軍而已,憑什麼以為自己必定會壓在我頭上?”
這個念頭如毒蛇一般,跟往日一樣,又悄然鑽入年斌心間,想到自己有左未生支援,父親身邊還有左未生的兒子,自己的密友左志彥幫村,年斌微微笑了。
“加快速度!直入盛京城,絕了滿人根!”
年斌揚聲呼喝著,部下們轟然應諾。
這一聲喝連綿許久,一直沒有停歇,年斌和眾將還以為是兵丁情緒高漲,正呵呵微笑時,笑容驟然僵住。
急呼、哀呼、慘呼,混雜在一起,自前方數里陣陣傳過來。
“@¥¥%%%思密達——!”
“滿##¥%思密達——!”
饒是精通鮮語的年斌,聽了老半天才猛然驚醒,滿州人伏擊!
年斌魂飛魄散,怎麼可能?這不是在下雨麼!?
連山關外,武衛軍前翼總統阿桂策馬急進,雨水刷在臉頰上,將他那過於年輕的稚氣洗脫,就只剩下一層堅如金石的氣息。
“忘了我們滿州人的勇武麼!?不止紅衣能在雨天打仗,我們滿州人也能!”
他揮著馬鞭高聲呼喊,馬鞭前方,是數路步騎潮湧而出,正狠狠撞入朝鮮兵的行軍佇列中。!!!
第九百五十章 草河大捷,清鮮歸舊義
() 阿桂是直隸總督阿克敦之子,早前英華北伐,太后哀社稷時,他就自請領軍攻塘沽。考慮到其父已決意守北京城,總得留下一家血脈,太后就遣他領豐臺大營,護送滿人北遷至盛京。
到盛京後,阿桂又向鄂爾泰力請領兵拒敵,鄂爾泰就委他為武衛軍前翼總統,整編豐臺大營和遼陽大營的旗兵,負責遼陽一線防務。
作為新生代滿人精英,阿桂不僅心懷衛護滿人族脈之志,還開明好學,對抱守滿州騎射的守舊派滿人格外痛恨,認為是他們的頑固壞了大清社稷,連累滿人面臨滅族之災。
自曉事起,他就如飢似渴地鑽研英華軍學,還受英華聖武會和天刑社的第九百五十章 草河大捷,清鮮歸舊義啟發,與高晉、哈達哈、班第和兆惠等年輕一輩滿人將領結成滿州皇武社,鄂爾泰建武衛軍,將這五人一併拉來,分任各翼總統,五人由此也有了“滿州五虎將”的別名。
此時武衛軍左右翼的高晉和哈達哈在薩爾滸城與偽燕主力血戰,後翼總統班第駐守錦州,確保遼西走廊的暢通,中軍都統兆惠守護盛京大本營,而肩負起遼陽防務的就是阿桂這一路人馬了。
他這一面壓力最大,不僅有英華韓再興的第七軍,包括兩師一萬多紅衣和至少三萬韓軍,還有偽燕三皇子年斌統領的六萬朝鮮軍,而他的武衛軍前翼就一萬四五千人,裝備雜亂,訓練不足,唯有一腔忠誠熱血。
武衛軍官兵大部分來自滿州八旗以及錫伯、打虎兒(達烏爾)、赫哲、鄂倫春等“新滿州”各族,而阿桂統領的前翼連漢軍旗人都不要,更不提漢軍綠旗人。
鄂爾泰對他明言,此去是九死一生,阿桂卻道:“我已抱定十死無生之志,存滿州靠的不是膝蓋,而是頭顱!”
他率軍南下第九百五十章 草河大捷,清鮮歸舊義時。盛京一城滿人皆哭。
本已抱定死志,可在遼陽一線駐守時,阿桂卻發現了一絲生機。
韓再興的第七軍放緩了腳步,佔據海城後再沒大動作。而年斌的朝鮮軍更是小心翼翼,一日十里,如蝸牛爬一般北進。
阿桂據此判斷,英華與偽燕在遼東方向並未達成默契,韓再興明視訊記憶體著坐山觀虎鬥的心思,而年斌則是懼怕韓再興的軍勢,這樣一來。他就有了分路擊破的機會。當然,打韓再興是發昏十三章,打年斌就成了唯一選擇。而鄂爾泰暗中告知他的另一件事,讓這絲生機也並非縹緲得難以把握。
五月初,也許是依舊僵持的薩爾滸城戰局刺激到了年斌,看到有搶先進盛京的機會,再明白了韓再興的盤算,側翼絕無威脅。於是年斌催動大軍,急速北上,即便是小雨天。也不願停步。
雨天絕非可戰之時,年斌是這麼想的,然後就是眼前這幅人仰馬翻的慘狀了。
朝韓綿戰多年,倒是鍛煉出了一支強軍,可年斌畢竟不是朝鮮王,他用盡了各種手段,甚至許了割遼東千里江山,才讓朝鮮王李光佐調出五千精銳火器軍,剩下五萬多人不是地方守備,就是臨時動員的農民兵。
清軍自左翼多路突襲。朝鮮兵前隊瞬間崩潰,年斌怒喝著部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