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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忘了什麼時候;她也去買了手機;是最好的那種;最起碼;要比丈夫送出去的那款要好。這樣;每每看到手機;她就會覺得自己的清高;想像著那個女人的輕賤;這讓她的心裡就會暫時地擠進一絲舒爽的風;暫時地得到些許慰藉。同時;她開始學會了與男同事在手機中肆無忌憚地談天說地、打情罵俏。並且;她做這一切時表現得極其自然;無論是在同事面前;還是在丈夫申志強面前;她都旁若無人。

這讓申志強十分惱火。雖然有了倩姨後,他對冷月冷淡了許多,感情上也越來越偏重倩姨,可當他意識到冷月真的要離他而去時,他還是無法容忍和接受。那感覺;就好像自己捨不得扔掉的一件舊衣服突然不翼而飛或突然穿在了別人身上了似的。總之就是讓他不痛快?

放臭了也不準別人吃!這是男人的通病,當然申志強也不例外。

這天傍晚,倆人正各在各的小桌上不聲不響地吃著晚飯(自從手機事件後;他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冷月的手機響了。冷月看了下來電,按下接通鍵便聊了起來:

“親愛的,這麼急著打電話;想我了?”不知何時;冷月的聲音竟也多了幾分放蕩;這讓申志強心裡很不舒服。

“嗯呢唄……“電話那頭清清楚楚地傳過來一個男人近乎討好的聲音;蚊子般影人地刺激著申志強的耳鼓。。

“那你稍等啊,一會兒我去找你。”

“好,寶貝兒,我等你,不見不散。”

通話後的冷月;繼續若無其事地吃飯;完全不去理會臉己變成了豬肝色的申志強。

吃完飯;冷月搽好臉、梳好頭,然後拎包向門口走去。

此時的申志強再也無法忍受,他一個箭步衝到冷月面前,搶過冷月肩上的包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幹什麼?”冷月似乎早有準備,她並不驚慌,回頭冷冷地看著申志強質問。

“你說,你要幹什麼去?那個男人是誰?你們到底什麼關係?”申志強喘著粗氣;一反往日的鎮定與風度;整張臉扭曲著;像一頭髮怒的獅子。

冷月並沒有回答申志強的話;她在回敬給申志強一個輕蔑的回眸後;揀起被申志強摔在地上的包;再次向門外走去。

冷月的眼神像一把劍;狠狠刺痛了申志強;使他宛如一隻受了傷的野獸;被疼痛刺激得獸性大發。他一把揪住冷月的頭髮狠狠向身後掄去;同時嘴裡罵道:你;賤貨!”

冷月被申志強像老鷹摔小雞一樣掄得一個趔趄從門口摔向屋裡。“哐噹噹”撞翻了沙發邊的一組盆景,頭,重重地磕在茶几邊角上。

冷月悶哼一聲;一縷殷紅的血;緩緩地從髮際間蛇一樣爬出來。

“冷月,冷月!”鮮紅的顏色;驟然喚醒了申志強幾近瘋狂的意識;他嚇壞了,跑過去,扶起冷月的上半身,急切地呼喊著。。

冷月雙目緊閉,沒有絲毫反應,只有額上的血;從一縷變成了一長一短的兩條。

申志強心驚肉跳地探了探冷月的鼻息;面部的肌肉攸然放鬆了許多。平時習慣了支使別人的他;手忙腳亂地把冷月弄到了床上躺好。

冷月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擦了一下頭上的冷汗;接過來衝著裡面冒然傳出的一個男人的聲音大聲咆哮:“不管你是誰?我警告你;以後不準再打這個電話!”

當晚,冷月開始發燒,並伴有胸部劇痛。申志強無奈,只好打電話給妹妹申敏,請她過來幫忙把冷月送到醫院。

申敏看到冷月的傷,什麼也沒問便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心想哥哥在跟前也是讓嫂子看了添堵,便在哥哥為嫂子辦完住院手續後勸他回去了。

冷月這一高燒迷糊便是三、四天,四天後她醒來時,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她舔了舔燒得乾裂的嘴唇,剛要張嘴喊人,卻依稀聽到申敏在門口打手機的聲音:

“哥,你再忙也把手頭的活放放吧,嫂子的病好像不太好,醫生說,是乳腺癌,需要做手術……”申敏的聲音輕而顫抖,卻似一根根針,一字一句都紮在了冷月心上。

冷月如雷轟頂;她閉上眼,兩行冰冷的淚不邀而至;並從眼角流向兩側……

其實申敏對自己的病早就有了預感。自從發現了申志強那麼多的神秘往事和**端倪後;她就傷心、痛苦,吃不下、睡不著,又無人可說、無處可訴,到頭來弄得自己肝鬱氣滯,常常胸部疼痛。如今看來,這疼痛,真的是癌症的典型症狀,也是申志強送給她的致命禮物。

自己的生命;難道就這樣即將走向終結嗎?那些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