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有你這般實力,早就鬧得古武界天翻地覆了,”看著江舒玄這麼老成的樣兒,百里渠搖頭,“年輕人胡作妄為也沒什麼,不要學你家那個刻板的老頭子。”
江舒玄落下最後一子,將百里渠全然堵死。
百里渠:“……”他才剛說完他就這麼不給他面子?
想是這樣想著,百里渠看著這峰迴路轉的棋局,沒有將其打亂,而是下榻將江舒玄帶到外間的屋子,“今天找我來市為了排位賽?”
“百里爺爺英明。”江舒玄站起來。
“得了,少拍我馬屁。”百里渠嘆息一聲,他坐在凳子上,倒了兩杯茶,嘆息一聲,“為了彬兒,我花費的精力太多了,你看我這樣子,哪兒沒有心力去管古武界的事。”
江舒玄坐到另一邊,頓了一下,聲音沉沉,“我知道,今年的賽場,如果再能看見那個人,我會親自抓到他給百里家。”
提到這件事,百里渠眼神一黯,“抓到有什麼用,彬兒的腿,好不了了。”
那人手法太過狠毒,聞所未聞,連容飛霜都沒有辦法。
“行了,外面那小姑娘是你帶過來的?”百里渠突然開口。
“恩。”江舒玄臉色稍微柔和了一點,“下次有機會,我會帶著她進來拜訪您。”
“得了,你們家那位還沒見,我怕他到時候找我打架!”百里渠揮手,表示自己不介意,眼珠子一轉,眼前一亮,“好強大的精神力,她是哪家的?”
“她並非古武界的人。”江舒玄面不改色。
百里渠顯然是沒想到江舒玄會是這個回答,不是古武界的,那就說明未曾學古武,“那倒是可惜了。”
“百里爺爺,我今天來是為了這個。”江舒玄手中突然出現一個小小的玻璃瓶,他遞給百里渠,“這是……應該對您的傷有些幫助。”
這裡是他今天早上起來跟顧溪橋要的一粒丹藥,一想到顧溪橋早上的時候那副你“不是不要嗎不是看不起我的藥嗎”的表情,他就有點無奈。
自百里彬受傷之後,百里渠花費了不少精力,受了嚴重的內傷,身上的玄力也少了一半,才聯合容飛霜將百里彬救回來,自那以後,百里渠就一直這個樣子,本來鶴髮童顏的他變得極為蒼老。
江舒玄不知道顧溪橋這個丹藥對百里渠有多大用,但是還是給百里渠送來了,百里家也算是為古武界犧牲了。
百里渠不覺得自己的內傷能夠被只好,不過對於江舒玄按送來的東西,他還是很感興,江舒玄出手的豈會有凡品?他笑眯眯地接過來。
“如果這個藥對您真的有幫助,務必要差人告訴晚輩。”江舒玄起身,怕顧溪橋一個人在外面待得無聊了,“還要趕回帝都,就不多留了。”
百里渠恩了一聲,“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把外面那女娃娃帶進來我看看。”
江舒玄頓了一下,而後微微頷首。
外面,顧溪橋站在一堆草藥跟珍貴的花中央,微微側著頭,她眉目精緻如畫,穿著碎花裙,外面披了件白色的外套,鮮花一映燦然生光,只感覺似是被煙霞籠罩了一番,縱是滿目鮮花也比不得她的活色生香。
顧溪橋似乎是感覺到了窺視的目光,她微微側頭,一雙清亮的眼眸朝左邊的房子看過去,房門是緊閉著的,似乎沒有人的樣子。
看了一會兒,她就收回了目光,扔掉了手中的鏟子。
江舒玄自中間的屋子出來,中年人依舊跟在他身後。
顧溪橋看著中年人眼眸轉了一下,“大叔,這裡的花跟草藥是你種的嗎?”
中年男人頓了一下,而後微微俯首,嘴角可疑地抽了一下,“是在下種的,小姐。”
“那就好,我剛剛動了幾棵,太擠了。”顧溪橋一笑。
“沒事,沒事,您開心就好。”中年男人的嘴角更加抽搐了。
江舒玄不知道顧溪橋想幹什麼,平日裡她話少,還怕麻煩,遇到什麼事兒恨不得躲得遠遠的,此時倒是有點奇怪,對這些花花草草的就這麼感興趣,想到這裡他不由看向滿園的花草,本來是漫不經心的一瞥,突然間一愣。
這個時候顧溪橋又說話了,“大叔您有筆跟紙嗎?”
江舒玄帶來的人,大叔可不敢懈怠,立馬從屋裡裡拿出了紙跟筆,他們這兒都是老古董,只有毛筆、宣紙,他還特地拿出了硯臺,心裡還是忐忑的,這小姑娘太年輕了,怕她不會使用硯臺。
顧溪橋一點兒也不介意,她讓江舒玄拿好紙,自己則拿出毛筆在紙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