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的身影,便推門下車。
在排鹹一條長龍的隊伍後面看到了那道削冷的身影,清俊挺拔的身影在一群小姑娘中間顯得特別突兀。
手中的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一看,是王軍。
“我爺爺他們想親自感謝你,恩,有時間嗎?”昨天顧溪橋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就走了,王軍以及他的家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今天早上他叔叔醒了,爺爺才想起來還沒有感謝救命恩人。
顧溪橋很淡定的來了一句,“我要回帝都了,不說了飛機要起飛了,我關手機,再見!”
利落的關了手機,顧溪橋看到後面有一輛車開過來,她往旁邊讓了一下,沒想到那輛車竟然停在她身邊,駕駛座的車窗緩緩降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龐。
王軍幽幽地看著顧溪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顧溪橋倒是一點也不尷尬,很自然地朝王軍揮手,“不知道為什麼,飛機晚點了。”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信了?我看起來像是智障嗎?
似乎是從未見識過顧溪橋這種人,王軍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最後乾巴巴的吐出了一句,“我爺爺真的很想親自感謝你。”
怎麼會有這樣子的人呢?救了人之後半點訊息也不留,這算是新時代雷鋒嗎?
他連她的電話號碼都還是從殷紹元那兒拿過來的,殷紹元昨晚還盤問了他好久,真是!
“別這樣,你就說我去帝都了嘛,以後好相見,”顧溪橋笑眯眯的,“來,聽我的,把手放到方向盤上,油門,向前左拐。”
耳邊是略帶溫和的聲音,陽光下她的笑容有點晃眼,王軍下意識地跟著她的說法來做,知道將車開到了一個路口,要轉彎的時候他突然反應過來,再一回頭,那輛黑色的車早就開走了。
“靠!”他狠狠捶了下方向盤,美色誤人!
他怎麼就這麼不堅定?
江舒玄將車開出了市區,停在一個院子旁邊,這個院子佔地估計有兩三百平,像是帝都的那種老舊的四合院,很古樸,顧溪橋一進門就能感覺到一股龐大的生機。
院子裡種著各種草藥和花,被打理地很好,看來主人很是用心。
從裡面出現一箇中年男子,孔武有力,穿著粗布汗衫,腰間綁著一個帶子,看起來像是古代穿越過來的農民,顧溪橋瞬間覺得自己有一種穿越的感覺。
“江少,老爺請您進去。”中年男子朝江舒玄微微俯身,表情很恭敬。
江舒玄朝他頷首,然後看了顧溪橋,“要和我一起進去?”
顧溪橋搖頭,“不要,我在外面逛逛,好像有很多車草藥。”
聽她這樣說,江舒玄也不勉強,囑咐她一句他很快就出來。
中年男子帶江舒玄進去,一邊走一邊微微側眼的看了眼顧溪橋,說起來他沒那麼大好奇心,不過今天真的是好奇了,尤其是聽到江舒玄說的話之後。
見到窺視的目光,顧溪橋抬頭,一眼就看到了中年男子,她朝他微微一笑。
被當場逮到的中年男子老臉一紅,心底的疑惑更大了,她竟然能感覺到自己的窺視?可是他並沒有感覺到她身上玄氣的波動啊?
顧溪橋不知道這中年男子在想什麼,她只是全神貫注地看著院子裡的草藥,摸著下巴走來走去,似乎是在琢磨著什麼,旁邊有藥鏟,偶還會蹲下來將擠在一起容易受到損傷的藥移植到另一個地方。
屋裡。
一個頭發全百的老人盤腿坐在矮桌邊,他手裡捏著一塊佛珠,面前擺的是一個棋局。
江舒玄推門進來,恭敬地叫了一聲,“百里族長。”
“早就不是什麼族長了,”老人抬起頭,連山滿是皺褶,“過來坐,陪老爺子我下完這局棋。”
應聲落座,江舒玄持白棋,桌上棋局已經是必死之局,他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地下在了一個點上,一如他殺伐果決的作風,整個死氣沉沉的棋局瞬間活了。
百里渠眼前一亮,隨即執黑子追擊而上。
江舒玄不慌不亂,將一局死棋慢慢扳回正軌,他坐在對面,從始至終臉上不起一點波瀾,就算是被百里渠逼到絕路上的時候臉上也不是不起半分的波瀾。
以棋品看人品,百里渠唏噓一聲,“果然是古武界第一人,這等風采。”
“都是虛名而已。”江舒玄眉毛微動,這個第一人太誇張了,“只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更多的隱士前輩。”
“謙虛個什麼勁兒,我要是在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