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小手撓了撓小臉,輕輕說道:“娘和爹爹去吃好吃的,不帶桃花……”
白芷險些笑噴:“這孩子,眼裡心裡只有吃的了。這大了還了得?”
“可不是呢,方才怎麼哄都不走。非說小姐和姑爺去吃好吃的不帶她去。”青兒笑道,“將桃姑娘抱走吧?”
“不必了,將她留下。”白芷那眼角看了看蕭逸,“就麻煩你去前院睡了,也好給我娘倆一個清淨。”
蕭逸負手道:“將我攆到前院去?阿芷也捨得?”
白芷將桃花方才床上,取了薄被給她蓋上:“有什麼捨不得的?以為都和你似的,滿腦子那事?”她原本背對著蕭逸,不覺背上貼上了溫暖的身體,忙低聲道:“別鬧,將孩子吵醒了,我跟你沒完!”
“我捨不得你。”蕭逸含笑道,“阿芷這樣狠的心腸,非要讓我到前院去睡?”
白芷啐了他一口:“去你的,你若是肯安分一些,我又怎麼需要攆你走?”又見青兒轉身出去,但笑得厲害,一時臉也紅了,“去去去,成日沒個正經。”
“陪我去前院吧。”他輕聲笑道,低沉的聲音裡滿滿的撒嬌意味,“阿芷陪陪我,一人長夜漫漫,如何熬得過去?”
白芷倒也不表態,轉身看了他一眼,復坐下笑道:“我可不去。話說得這樣巧,往日我怎沒見你睡不著的?”
蕭逸笑眯了眼,順手抱了白芷在懷:“既說這話,便是應承了。”白芷笑道:“你睡得著就睡,睡不著罷了,我可不管你。”
“真的?”他上前從背後擁住她,埋頭在她頸窩輕輕吻著,“真的不陪我去?”
白芷臉上更紅,還是順從的由他去了:“哎呀你這人……別咬出印子了,明兒個還要見人呢。”
蕭逸失笑:“壞丫頭,我就喜歡你這樣心口不一。”又將她抱了起來,“與我去就是了,還說這樣多做什麼?”
雖說蕭逸看來彷彿謙謙君子,但這事上似乎從來不知饜足。白芷接連丟了好幾次,蕭逸這才勉強釋放了自己,也不等他撒嬌要再鬧一次,白芷已然沉沉睡了過去
起身給她擦了身子,蕭逸這才擁了她入懷,淺淺的吻了吻她的發頂。饒是如今白芷已經比初見之時豐腴多了,但她身子骨仍然算不得頂好,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只是睡夢之中,還向蕭逸懷中鑽了鑽,讓他笑得十分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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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帝病重,這早朝是不罷也得罷了。白芷睡到了日上三竿,見蕭逸還在,倒也不好奇怪,又起身沐浴了一番,這才換了衣服,往外面去了。
因為夏侯傑昨夜也和眾臣一道走了,李施夷提心吊膽的,只是整整一夜,夏侯傑都沒有回來,李施夷更是難受。只在第二日也去了博陵侯府等訊息。
進門繞到了後院,就見沈昭和一女子坐在亭中,而蕭逸和白芷已然到了。李施夷並未見過張氏,只是如今見了一回,見她眉目如黛,含笑之時那彷彿是江南女兒般的溫婉便流露出來,一雙眼睛好似會發光一般,被她看上幾眼,就覺得無比的舒愜。
“夏侯夫人。”張氏微微含笑,見李施夷從容坐下,更是笑起來,“今日人可算是齊了。”
“阿杰一夜都沒有回來?”見李施夷的臉色,沈昭便明白了是為了什麼。李施夷點頭:“一夜都沒有回來,我好怕出了什麼事……”
蕭逸卻是氣定神閒的搖了搖摺扇:“不必擔心,快就是須臾間,遲也不過半個時辰,夏侯兄定會從宮中回來。”
李施夷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不等應下,已然有人報了回來:“夏侯將軍回來了。”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看向了蕭逸,後者笑道:“上官宏既然不是弒君,那麼就是為別的東西,既然如此,他又怎會不讓朝臣回來,如此落人口實之事,上官宏又怎會做呢?”
眼見眾人頷首,夏侯傑已然飛快的朝著此處來了。李施夷擔驚受怕了一夜,忙不迭起身而去,被夏侯傑抱了滿懷,這才止不住的抽噎起來。夏侯傑柔聲道:“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別哭。”
對於兩人的溫存,眾人十分的明白事理,紛紛當做沒有見到。靜默了一會子,夏侯傑這才上了階梯,來到眾人身邊:“昨日的事……”
“連皇帝的面都沒有見到,是也不是?”蕭逸問道,夏侯傑只是頷首,“是,連皇帝的面都沒有見到,上官宏主持大局,只說是皇帝病重,命他監國。將眾人領到了寢宮之中,也只是隔著明黃色的簾子,聽著皇帝的聲音罷了。”
“皇帝害得是風熱之症,嗓音沙啞。憑聲音如何能夠判斷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