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便如此作答就是了,切莫自亂陣腳,上官宏還不如咱們呢。”
兩人將蕭逸的囑咐嚼碎了諳熟於心,也雙雙露出笑容來:“這法子倒是十分好。”說罷了,又囑咐道,“沁荷就在府上待著,如今白公子兄妹也在府上,萬萬保證他們的安全。
兩人說罷,也就上馬向著皇城的方向去了。宮門前便有侍衛一一盤查官憑和身份文書,這才勉強進了宮門,又換了一輛由人推行的車,皇宮之中雕欄畫棟,鉤心鬥角,處處都透著皇室的威儀。一路到重華殿,連車都換了數輛,這才歇了下來。
面前所在便是重華殿了,坐落在高高的白玉階上,在沉沉的斜陽下顯得十分的莊重。殿中已然燃起了燈,似乎還有馨香浮動。兩人剛站定,便有內侍打扮的人出來,向兩人欠了欠身:“見過博陵侯,見過夏侯將軍,請隨奴才來。”
兩人被引進了殿中,地板上早已鋪上了厚厚的絨毯,地龍燒得暖,兩人甫一進門,鼻尖已然滲出一層細汗來,將身上的斗篷除了,這才被引到了自己的座次上坐好。殿中長几縱橫,連器具都是羊脂白玉打造,足以見得奢靡。沈昭和夏侯傑對坐,對視一眼,也沒有說話,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桐縣那些根本吃不上飯的流民,還有桐縣空空如也的府庫。
也不知道靜默的坐了多久,殿外便響起兩聲高唱:“皇上駕到——”“上官大人到——”沈昭和夏侯傑雙雙起身,進門為首的兩人,第一人身著竹青色團龍密紋棉襖,雖說生得唇紅齒白麵白無須,但眉眼裡卻是屬於男子的硬朗,進門之時,他單手背在身後,身前的手食指輕輕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此人便是大熙的皇帝江修,如今也不過將近而立之年;而他身後,則跟著一個身著紫色一品大員服飾的瘦高男子,那人看來四五十歲,走進來之時,還不忘和沈昭與夏侯傑施了一個拱手禮,看來很是儒雅的模樣,只是若是看向他的眼睛,便覺得凌厲,滿滿的滲人。
“臣叩請皇帝陛下聖安。”兩人雙雙伏下,待皇帝叫起了,兩人這才起身,見上官宏立在皇帝身後,儼然是坦然受了這禮的意思,雙雙神色一滯,也不說什麼,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夏侯愛卿鎮守雲州有功,朕每每想起來,便覺欣慰,我大熙有此等良將,何愁戈雅蠻夷?”皇帝落座主位,上官宏則坐在左下首第一,剛落座,皇帝便開口笑道,夏侯傑忙道:“此乃臣分內之事,陛下謬讚了。”
“誇你你便受著就是了,你數次打退戈雅來犯,這話朕在京中也是知道的。戈雅蠻夷兇悍,也是夏侯愛卿頗為驍勇,否則雲州必然被戈雅鐵蹄踏過。”皇帝笑著舉杯,親自敬了夏侯傑一杯後,這才斜了身子,抱了手爐,對沈昭笑罵道:“這才是個在外遊玩不著家的,若不是朕叫你回來,你還準備多久不著京城?”
“陛下這話真是折煞臣了,”沈昭笑道,“臣這輩子沒什麼大志向,唯一所愛就是遊山玩水。皇上若是連臣這唯一的盼頭都給剝奪,臣可就是一點愛好都沒有了。”
皇帝笑道:“你要去玩就去,怎還賴到朕身上來了?”他說到這裡,還是轉向了上官宏,“只是朕身邊若是多幾個像上官愛卿一般的人為朕分憂,何愁江山不安?”
沈昭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笑容,不動聲色的用茶杯擋了去——江山不安?如今的大熙很太平麼?
上官宏也只是向皇帝報以一笑,根本不說話,一雙眼睛反倒是就這樣看著沈昭。後者見他目光森冷倒也是半點不驚訝,反倒是坦然的迎了他的目光。
“博陵侯在外遊玩許久,此次回京之時,想是經過了桐縣吧?桐縣如今可是不甚太平,本官可聽說,桐縣鎮甸被屠,正好就是夏侯將軍領兵進桐縣之時。”
“上官大人之意,是末將命人屠鎮?”夏侯傑根本就不給他面子,厲聲反問道,見上官宏看著自己的目光愈發的冷冽起來,也是露出一個笑容來,只是雙雙這樣對峙著。靜默了一會子,上官宏笑道:“我並無此意,夏侯將軍何必如此緊張?”
“緊張?”夏侯傑笑道,“末將並不緊張,只是上官大人先提到桐縣被屠之事,又提到末將領兵入城,敢問是什麼意思?”
上官宏道:“不過是詢問罷了,若有半點證據,難道還用詢問?”又見沈昭含笑不語的樣子,一時也是心中暗恨起來——有夏侯傑這個直腸之人在,只怕是要被咄咄逼人的問上一陣了。
聽了上官宏的話,夏侯傑和沈昭相視一眼,感嘆蕭逸果然料事如神後,沈昭站起身來:“陛下,臣有事啟奏。”見皇帝點頭,他才繼續說道:“臣與夏侯將軍回京之時,途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