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白芷話中的滔天恨意,蕭逸眸光一深,將她攬得更緊:“阿芷……”
“我沒事。”白芷握了握拳,“我好得很,今日能見到他,他日我必然能殺他!”又倚在蕭逸肩上,目光卻始終看著上官宏,待他讀完聖旨,將聖旨給了跪著的夏侯傑,這才收回了目光。
窗外傳來夏侯傑朗朗的聲音:“臣等為大熙而戰,萬死不辭!”夏侯傑原本就是習武之人,這聲音還是有幾分勁道的,否則怎能傳出這樣遠?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眾軍士也紛紛高呼起來,聲音直穿雲霄:“臣等為大熙而戰,萬死不辭!”那精氣神實在不是普通的人能夠達到的。
白芷心中的恨意微微平息了些,順勢倚在蕭逸懷裡:“夏侯將軍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兒,能為國效——唔!”還沒說完就被蕭逸堵了嘴。方才吻得太激烈,唇上還疼呢,只是蕭逸十分輕柔的吻著她,舌尖輕輕的掃過她的唇瓣,像是在安撫。
桃花原本上身趴在桌上吃桂花酥,等到桂花酥吃完,抬頭見他倆又親上了,託著腮笑起來:“爹爹又啃娘了……”
白芷好氣又好笑,忙推開蕭逸:“你這人,成日狼變的不成?”還未說完,就被蕭逸抵在了臨窗的牆上,見他笑得眯起了眼,只是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白芷不免短了一截:“怎了?”
“死丫頭……”他咬著牙,聲音低沉仿若呢喃,“在我跟前稱讚別的男人,成心讓我心中不快,是也不是?”
白芷笑道:“連稱讚也不能?”見蕭逸眯起的眼中光芒愈發的危險,故作無所謂道,“倒也無妨,來日他娶了施夷,你們總是要做姨表連襟的。非是我看不起你,要你和夏侯將軍動手,還不如趁早買一副棺材呢。”
蕭逸怔了一怔,真切的笑容卻是流露了出來,他原本就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此時這樣展眉一笑,彷彿春水般,讓人忍不住去看。白芷臉上紅了幾分,忙別開目光:“你這樣盯著我笑做什麼?”
“我若不笑,難不成哭?”蕭逸將她撈到懷裡,細密的吻落在她發頂,“況且今天這樣大的喜事,我怎的不笑?”不待白芷說話,他伸出食指輕輕蓋在白芷唇上,“既然答應了,可在沒有反悔的餘地,待我將手上的事兒料理了,便去向你哥哥提親。”
見無意中將心事說了出來,白芷也是紅了臉,輕輕的點了點頭,又將正好奇看著自己和蕭逸的桃花扒拉到懷裡:“只是我二哥,只怕並不是那樣好對付的。”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蕭逸笑道,“無妨,你莫要怕什麼。我既然當初能將你哥哥勸服到雲州去,自然也不怕讓他鬆口答應我娶你。”他說到這裡,頓了頓,伸手捏了捏白芷的鼻尖,“你總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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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雲州大軍今日凱旋而歸,皇帝在宮中設宴,邀沈昭和夏侯傑入宮赴宴。好些日子不見,李施夷也有一肚子的話想和夏侯傑說,但皇帝口諭來了,也只好忍了這個念頭。
蕭逸將白芷送回了屋,出門便撞上了白桓,後者的目光十分不善:“你來阿芷屋中做什麼?”
“有些事與阿芷說罷了。”蕭逸微笑著回答,神色松愜得很,“白兄何出此言?”
“阿芷也是大姑娘了,你身為男子,還是避嫌些好。”白桓冷冷的拋下這句話,“你雖於我兄妹有恩,但事關阿芷,我不會手軟。”
蕭逸只是微笑,他倒是也明白白桓對白芷的緊張,只是今日白芷說出“連襟”二字來的時候,那份心意他若是再不明白,豈非是棒槌?心儀的女子已然表態願意嫁與自己,若是退縮,未免太不是男人了。
只是現下還有些事,待事情料理完了,再和白桓細細分辯一二。這樣想著,他便去了正堂,沈昭和夏侯傑剛接了口諭,此時都穿了大衣裳,見蕭逸過來,紛紛轉身看著他。沈沁荷給沈昭理了袖口,見蕭逸過來,嗔道:“今日一整日不見人,剛回來吧?這頭口諭都下來了,上官宏那人若是不給哥哥和夏侯將軍使絆子,我就不姓沈!可惜你又不能一同去,我還真是擔心上官宏那老賊……”
“沁荷,莫要如此咄咄逼人。”沈昭攔住她,又很是頭疼,“阿逸在府上就如在自己家一般,去哪裡又何必向我說明?”他還是蹙了蹙眉,“只是上官宏此事必然是要施壓的,我並不知他會從何處下手,一時也有些焦急。”
“沈兄不必擔心,今日上官宏必然會向沈兄施壓,倒也不必多管他,咱們今日一舉便能減去他的羽翼。”蕭逸笑得十分溫潤,又在沈昭和夏侯傑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若是上官宏和咱們的皇帝陛下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