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罪了上官宏大人。”她說著,勾起冷笑來,“你們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其中,有多少人是上官大人選出來送進來的,都當我是傻子不成?那日裡蕭逸受傷,我還正懷疑著和你們有沒有關係哩。藉著今日的機會,索性一氣全打發了,省得我成日勞心勞力,下面的還當是看猴戲呢。”又轉向倚翠,“煩勞倚翠姑娘,將昨夜裡的人都找出來,我也好一一罰了,免得別人來了我蕭家,還以為蕭家的一切都是冤大頭呢!”
見白芷要動真格,不等倚翠說話,已然呼啦啦的跪下不少人,一一叫道:“夫人,夫人,小的只是一時糊塗……”
“你們一時糊塗?”白芷朗聲罵道,“今日若是我不查,是不是就給你們騎在頭上了?你們一個個的肚裡有什麼花花腸子我不知道?想撿高枝兒飛,成啊,飛不動還要在我跟前討嫌?我難道坐擁著金礦銀礦,養著你們這群來府裡當爺當奶奶的?”她說到這裡,轉頭道,“人牙子呢?來了麼?”
“早就來了。”倚翠說道,“我昨兒個就說,府上該清理了。”
眾人見覆水難收,紛紛毒了目光,甚至有人站起來嚷道:“夫人怎能這般對待我們?莫忘了咱們全都是上官大人選出來送到府上的,打狗也好歹要看主人——”
白芷笑道:“原來如此?我前些日子還說,上官大人位極人臣,總不能這樣看不慣蕭逸這新臣子。今日看來,上官大人果然是小心眼子,選了你們這樣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出來放在府上。我說那日刺客進來竟然無一人發覺,原來是你們刻意放進來的,合著都是共犯!”她說到這裡,又笑起來,“也好,我今日就遞牌子進宮,找上官皇后哭去,找皇帝陛下哭去,原來竟有這般狼子野心的人!巴不得蕭逸死,巴不得我孤兒寡母一輩子過不下去!”
雖說白芷的封誥只是正五品宜人,但也是誥命夫人,是有權力自己上書的,這話一出來,將眾人給唬了一跳。如今上官宏因為蕭逸遇刺和司天監的事,已然是處在風口浪尖,雖說皇帝沒有實權更不敢動上官宏,但若是白芷真的進宮去找皇后鬧……皇后娘娘可還懷著孩子呢!若是動了胎氣,那可是大大的不好!
見眾人面面相覷,看向白芷的目光很是陰狠,倚翠“咯咯”的笑起來:“看來蕭夫人是犯了眾怒了,若是將這一院子的人盡數發賣了,只怕夫人會給當場殺了吧?”見她話中似乎有斡旋之意,眾人也是看向了倚翠,誰知後者一攤雙手:“你們要殺了誰就殺好了,總歸我又不是你們府上的人。只是我算是明白了,上官宏在京中橫行霸道不說,連幾個奴才仗著是他選進來的都敢和主母嗆聲了,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別仗著你家夫人和軟,也別說什麼上官大人原就是這樣吩咐的話了。既然這府上原是大熙的獨立王國,主母什麼都不是,只聽上官宏的,那我若是殺了你們,也是無人能管,你們九泉下有知,就去託夢讓上官宏給你們做主吧!”
這話說出來凌厲,倒是和沈沁荷像了許多,眾人互看一眼,也都蔫了幾分。白芷笑道:“還等著做什麼?叫人牙子進來!我自有道理。在這府上好吃好喝的不伺候,要去作死,可不是我容不得你們。”又指著倚翠道,“倚翠姑娘既然是博陵侯府的人,你們也都知道輕重。但凡有拎不清的,自己掂量一二,也好好想想,你們若是死了,上官大人是會管還是不會管。”
不覺人牙子魚貫而入,卻有好幾人被綁了還叫嚷道:“我是上官大人派來的人,白氏你憑什麼賣我!”被倚翠打了一耳光,又扯了抹布塞到嘴裡:“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這裡是蕭府,那是蕭夫人,上官大人是誰?我怎的不知道?”
白芷看著眾人被人牙子帶來的人一一壓住,而後一個個給扛了出去,嘆了一聲:“看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是上官宏的釘子,勿怪這樣有恃無恐,真以為上官宏會救他們?”
“攀附上了上官宏,就以為能夠一步登天了?”倚翠看了白芷一眼,“你倒也聰明,故意激怒小云,又讓我事先打探了一番,這才好引出小云這人不甘被罰來找你,而後狠狠的詐一詐這群人。”看著也不過十數人被白芷點名留了下來,但是每一人都有親眷被髮賣了。但是這些人也知道白芷不是個善茬,也不敢哭,生怕白芷一惱真的殺了自己。
看著這群人給帶了出去,白芷這才轉向了小云。後者臉色慘白如紙,根本沒有半點人色,見白芷看向自己,小云額上冷汗涔涔,身子軟在地上哭道:“夫人,求夫人行行好,還是賣了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