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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和夫人在一處?”

好麼,正主兒來了!

“上官大人以為,夫君不和妾身在一處,難道是和別人在一塊?”白芷含笑問道,攏在袖中的手握指成拳,方能壓抑住心中的恨意,“還是上官大人以為,夫君受傷了而妾身沒有,所以妾身有嫌疑,是刺傷夫君的人?”

上官宏看向白芷,他第一眼看到白芷之時,便知道這女子和白家脫不了干係——她們母女倆長得太像了,像到了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一定是母女的地步。白家的遺孤送上門來了……上官宏不是非要白家不成氣候的遺孤死,但是若是來日成了大氣候,那可就是自己的不是了:“本官絕無此意……”

“那上官大人什麼意思?”白芷佯作不解,但言辭間將倪氏的鋒芒學了個十成十,“妾身愚鈍,也不如上官大人博古通今知曉詩書禮義,實在不知道上官大人話中有話,到底想說什麼?”

“本官不過一盡同僚之心,來問候蕭大人一二,順便來看一看賢伉儷的感情,是否真的如傳聞中一般,情比金堅。”上官宏笑道,“蕭大人為了夫人辭去美妾,本官自然甚為感動,盼著親眼瞧上一回呢。”

白芷笑道:“原來是這個道理。可是這關切之意,要等到主人家都安眠了才送到,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白芷說到這裡,握了握拳,劈頭轉向上官宏,“且不說大熙有宵禁之事,此事倒也不難,上官大人權勢滔天,就算是在大街上殺了人,也沒人敢管。只是今日卻是什麼緣故?大半夜的不睡覺,倒是到了別人家裡去,還美其名曰探望、關切。什麼事兒白日不能探望關切,非要等到別人都睡了?是來做賊的,還是來打劫的?”

上官宏臉色黑了黑,還未開口,白芷上前一步,嬌小的身子彷彿蘊含著無窮的力道,竟將上官宏給壓了下去:“我可不知什麼道理,難道我夫妻二人和與不和與上官大人有干係,竟勞師動眾不惜半夜來訪,是何緣故能讓上官大人這樣關注我蕭家?今日興師動眾,難道就是為了來看看外子歇在了家裡哪裡?便是皇帝,好端端無事之時,也不會過問臣子家事,上官大人這又是操的哪門子心?莫非怕外子在家裡做出什麼來?”她說到這裡,那笑容漸漸的冷冽起來,“或是上官大人覺得我和夏侯夫人一樣,出身粗鄙,又是一介布衣,不配嫁給做官的,但凡叫外子給一封休書,趁早休了我,一拍兩散,誰也不欠了誰!”

上官宏這下直了眼,記憶之中,往日他雖沒有見過白芷,但白芷之母白夫人卻是個溫柔嫻靜的女子,女兒又怎會這般的潑辣強悍?上官玉鳳也曾經與他數度提起,白芷性情溫和,只是不愛與生人說話,一旦混熟了,倒也是個極好相與的人。而眼前這個女子,性情這般潑辣不說,嘴更是和刀子一樣鋒利,未免和眾人描述頗有些不合。

蕭逸心中暗笑,還是上前拉住白芷:“好端端的,你說這些做什麼?”

白芷順勢笑道:“我說這些做什麼?你方做官,便有上官大人這般一品宰輔大半夜的來過問你後院之事了,偏生你又是個好清靜的人,後院裡我既是將軍也是兵。也是了,如今你只有一女,又沒有妾侍,自然是我強悍善妒,不許娶二房納小妾,我沒做的事,這混賬名聲我又何苦揹著?你剛被人行刺,因為咱們的宰輔來了,所以人都和死了一樣,叫了半晌才來,若不是那刺客聽了喊叫害怕,我現在只怕就是屍體了;女兒剛被哄睡,轉腦袋又被嚇醒,如今哭得可憐,我現在心裡是又怕又驚又怒,我還要出來笑臉迎著?這是哪門子的道理?主人都睡了,客人也沒個通傳的就進了府,主人還得從被窩裡出來迎著,更不說主人這頭剛遇刺,和客人進府的時間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擦乾淨了血還得出來賠笑臉,這是哪一國的道理!但凡有些氣性,早早的命人將這不開眼半夜扮作強盜劫匪進別人家門的給打斷了腿扔出去了!即便是告到皇后娘娘跟前去,我也敢分辯!”

見她越說越起勁,蕭逸忙攔在她和上官宏之間,拉著她柔聲道:“夫人,大半夜的,少說幾句吧。”話中雖在打圓場,但神色淨是誇讚之意,白芷心中原本就有滔天的恨意,此時一通問責,心中也稍微舒服些了,也就偃旗息鼓,瞥了上官宏一眼,冷笑著說道:“這樣喜歡大半夜亂跑,若不是神憎鬼厭的,只怕早就見鬼了。”

上官宏自從得勢以來,何曾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臉已然黑得能夠擰出水來了,此刻所想,便是弄死白芷方能解恨。只是還不待他開口,外面已然有人押了一人進來,一腳便將那人踹在了地上:“蕭大人,那刺客已然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