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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聽了這話,白芷失笑,看著那名喚“施夷”的少女笑道:“你說你和他是不是心有靈犀,這頭剛說有接風宴要請,那頭已經有人來請了。”

“壞阿芷,你跟誰學的?淨取笑我?”李施夷紅了臉,見白芷笑得十分壞心,她撅著嘴,臊得厲害,又伸手呵她癢,“阿芷,壞阿芷,你跟誰學的?往日可從沒見你這樣促狹!”又掩唇笑道,“我方才見你同那蕭公子親厚非常,莫非是跟他學的?”

知道她也鐵了心要臊自己,白芷抿著嘴,只這樣瞧著李施夷。靜默了半晌,才笑道:“若我說是呢,你又要如何?”

沒想到白芷這樣就承認了,李施夷直了眼。白芷笑吟吟的起身,附在她耳邊笑道:“你的‘施夷’二字,本就是化用自西施之名施夷光,你說他是范蠡麼?”

李施夷臊得厲害,伸手就要擰白芷的嘴角,兩女一面打鬧一面往後園去了,剛進了園子,就見其中假山錯落,雖說算不得十分大,但勝在別緻。假山環繞之外,更有一座涼亭矗立,其中立了好幾人,看得出是沈昭等人。

有男子在場,自然不得再放肆了,白芷和李施夷雙雙正了神色,向著涼亭快步去了。離得尚遠,白芷便見夏侯傑露出笑容來,快步下來:“兩位既然來了,那便隨我去吧。”

白芷道謝後掩唇微笑,瞧得李施夷雙頰緋紅,這才正色跟在夏侯傑身後上了涼亭。一上涼亭,便見蕭逸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佯作無事的反問道:“公子做什麼這樣看我?”

“不過是想著,阿芷在我瞧不見的地方,原來這樣的促狹。”他展眉微笑,話中之意儼然是看到了方才白芷取笑李施夷的樣子。白芷頓時臉紅,低頭不語,又被蕭逸喚到身邊:“來,坐我身邊就是了。”

白芷微微一怔,沈昭也笑道:“既然阿逸讓白姑娘坐下,那白姑娘便坐下就是了。”白芷正要拒絕,見蕭逸抬頭看自己,還是服了個軟,坐在他身邊,仍是有幾分侷促,靜默了許久,這才問道:“沈姑娘怎的沒有來?”

“這丫頭去了校場,便怎麼都不回來了,命人去換也只說不必管她。”沈昭無奈笑道,“這個妹妹是被我寵壞了。”

眾人皆不接話,宴席開始。白芷食量原本就小,和李施夷見了面之後,雖是開懷,但也沒有吃很多。幾個男人倒是酒歡,又見兩女竊竊私語,索性笑道:“我等在此飲酒,叫兩位姑娘看著倒很是不好,去將府上的梨花白搬來。那酒醇香卻也不易上頭,最適合女子飲用了。”

下人頷首稱是,又去搬了一罈美酒來,又給兩女滿上。白芷聞著那甘冽的醇香,思緒不免飛到了往日。往日的白家,一旦有喜事發生,一家人總是聚在一處,那時候,孃親就會拿出梨花白來。那時年歲小,就算是頂著父親責罵的風頭,也會多吃幾杯。

可惜,如今白家的人,除了沒入軍中為妓的母親、被髮配充軍的兩個哥哥還有自己,其他人盡數是一抔黃土了。

看著澄清的酒,白芷心中難受,端著杯子笑道:“梨花白甘冽醇香,又不如烈酒辣喉,實為酒中珍品。”

“白姑娘若是喜歡,大可以多飲幾杯。”見她隨口便說出梨花白的味道,夏侯傑也有幾分納罕,笑道,“莫非白姑娘往日常飲此酒?”

“女兒家哪裡會常飲酒?”白芷微笑,“只是我想到我娘了,往日每每宴席,她會為我和哥哥們準備梨花白。”

她說罷,便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這才翻著杯子對向眾人:“先乾為敬了。”李施夷瞧了她一眼,也是將杯中酒吃了,這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不覺酒酣意濃,今日吃到梨花白,她不免觸景傷情,一時貪杯,多吃了些。靠著亭柱坐著,涼風習習,吹著她發昏的腦袋,倒是帶來了一份清醒。不覺有人輕撫自己的臉,觸感涼涼的,白芷迷迷糊糊的伸手撥開那人的手:“別招我。”

不料對方握了自己的手:“阿芷,你吃醉了。”睜眼,見蕭逸立在自己面前,正看著自己。他眼中淨是深深的愛憐,白芷痴痴一笑,伸手撫上他的臉:“我沒事,別擔心我。”

“你醉了。”蕭逸像是哄孩子一般輕聲哄道,又轉頭看著伺候在亭中的人,“去煮些醒酒茶來。”又哄道,“阿芷聽話,我帶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沒事,真的。”白芷含笑,又輕輕打了個酒嗝,“真的,我沒事,我好好兒的。只是我想起我娘了,這才多吃了幾杯。”她雙眸在燈火的映照下亮晶晶的,說到這裡,她又黯然笑起來,“我不僅想我娘,我還想我爹了。以前吃酒吃多一點,他便要呵責我們,可惜以後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