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等小花。我好歹也是學建築的,什麼設計圖搞不定,畫這個更是易如反掌。不多時便畫好了,這時候小花也來了。我把黑眼鏡那張地圖裝進口袋,把複製的地圖遞給他,“就是這個,你看看怎麼樣。”
他瞄了一眼,“很好。”
“那我先把這張地圖還回去。”
他攔住我,“阿寧說的那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你怎麼想?”
“你跟我們去吧。正好可以光明正大地帶上胖子。你放心,不用你冒險,到了那個地方我就會解決掉他們,然後讓你回來。”
我點點頭,“我聽你的。”
我怕黑眼鏡察覺,飛快地回了房間。
還好,他還在睡。我心稍安,取出地圖,準備放回他的衣服裡。沒想到我剛把手伸進去,他的眼睛就猛地睜開,我想逃已經來不及了——手腕被他一把攥住。
他勾起唇角一笑,“成功了?”
我這下終於明白,為什麼小花說他非池中之物。小花和阿寧博弈,而他一直都是旁觀者,什麼都知道,看得最清楚。
想到這一層,我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不過畢竟是偷了人家的東西,有點心虛,聲音有點抖,“那個,既然你知道,那我們就攤開來說……”
“有什麼好攤的,什麼事我不知道?”他仍舊緊攥著我的手腕,我的手緊貼著他的胸膛,裡面的溫度簡直要灼掉我整隻手臂,“小三爺,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那個美國人,應該是你發小吧,他想去喀拉米爾,我可以幫他。對我來說,帶著他,還是帶著阿寧,並沒有什麼區別。”
“你有什麼條件?”我試著抽回自己的手,卻只是徒勞。
他將我的手按緊了一點,緊貼著他的心臟,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在我的掌心,如鼓點一般。
“我的條件……”他像是陷入沉思一般,“你陪我一晚,行不行?”
我嚇得往後一退,手卻被牢牢握著,像一條被鏈子牽著的小狗,怎麼跑也跑步出他的手掌心。我壓著聲音罵:“你個老淫賊!敢動小爺試試看……”
他突然用力,我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他又是一個翻身,將我壓在他身下,手緊鎖著我的手腕,臉埋進我的頸窩裡,深吸了一口,“我有什麼不敢的。嗯?”
他聲音沙啞,尾音轉得極曖昧,呼吸潮熱地噴在我的面板上,我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很快就感覺到衣服被他扯了開來,他往下吻過去,一口咬住我的鎖骨。我彈起來,又被他按回去,他胡亂親著我的胸口,下身也擠進我腿間,廝磨起來。儘管隔著褲子,我還是能感受到他那裡燙得驚人,頓時臉紅成蕃茄,感覺一觸就能滴出鮮紅的汁液來。
我不敢大叫,驚動了阿寧那就完了。只能下了死勁推他。可他一身肌肉跟鐵鑄的似的,我這麼幹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更要命的是,除了那次做夢,我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刺激的事,感覺下身在他這樣的廝磨下好像有了動靜。這一下我更急,眼角都迸出淚花,“別碰我,別碰我……”
他湊上來,一口咬住我的嘴唇,來勢很猛,動作卻是溫柔的,淺淺地啜飲著,像品茗一般。我突然就有點恍惚,恍若回到了那年冬天,銀裝素裹的天地,那個人突然喊我一聲:“吳邪。”我回過頭,兩片清涼的唇就湊過來,含住我的,淺淺地吻著。林間靜謐,有積雪從樹上落下來,簌簌地,他的睫毛上沾了雪花,我看得一清二楚。
身上的熱度突然消失,我一時反應不過來。頭頂傳來突兀的聲音:“你想到了誰?”
“我……”
他的手撫上我的臉,還殘餘著剛才的熱度,“怕什麼,我就是嚇嚇你。”<a
☆、第六章 災難之海
第六章災難之海
根據地圖上畫的,我們要找的地方,是被四座雪峰環繞的冰川。
*喀拉米爾有的是雪山和古冰川,但被四座雪峰環繞的冰川,黑瞎子告訴我們,只有神螺溝。那裡地形複雜堪稱世間罕有,生存環境格外惡劣,他本人也只去過一次,再往裡他也沒去過。
而要去神螺溝的話,必須經過藏骨溝。藏骨溝地形也十分複雜,與神螺溝古冰川相連。*
大部分犛牛和馬匹都已經被那幫美國人帶到了喀拉米爾,我們輕裝上陣,往西北方向前進。
*藏北高原深居內陸,氣候乾燥寒冷,氣溫和降雨量呈垂直變化,冬季寒冷而漫長,夏季涼爽而短暫,現在正是夏末秋初,一年中氣溫最不穩定的時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