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只是有些難受!”
安靜了一會兒,情緒才漸漸寧靜下來。
會吐,是女人懷孕的徵兆在她身上開始明顯起來了,再加上她見不得血腥。
“你臉色很差。我們回去吧!我幫嵐小姐整理好衣裳了,已讓冬子進去將人抱出來……只是不知道他們肯不肯放人!”
朧月臉上露出憂色。
紫珞心裡清楚,這些人斷不會輕易讓他們把人帶走的,想了想,用絹帕拭去額頭的冷汗,低聲說:“走……先過去再說。”
往正殿走去,轉過彎,卻見承東和晉北冥的人起了衝突。
“怎麼了?”
朧月問。
那身形高大的大漢攔在門口,不讓承東進去,晉北冥就站在邊上,冷冷看著,顯然是受他指使的。
紫珞睇著守在邊上的七八個武者,都是虎背熊腰,悍的不得了。
這些人救下凌嵐自然別有所圖——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把她叫過來,也是想讓她看到凌嵐的慘狀,從而激發她心中迫切救她的念頭。
“晉北冥,人,今日我一定要帶走,你想我辦的事,我會考慮——其實我也想見見席大哥,也不想他枉死,到時,我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答覆!”
起夜風了,晚霞已收盡最後一道光,天空又變得灰朦朦的,她想進去,卻被兩個中年漢子攔住。
其中一個長鬍子的男子淡一笑說:
“夫人是一言九鼎的人,屬下們自然該信您的,可是,夫人也該知道,如今我等已經走投無路,主公現在天牢受苦,我等唯一之盼就是將主公救出來,這女人若讓夫人就此帶走,就等於把我們最後一絲希望也給捻滅了……”
晉北冥點點頭,應和下去道:“夫人,權伯說的極是,這女人,今天您不能帶走,她既是夫人的妹妹,我等自會為夫人好好照看,只要夫人裡應外合助我們將主公成功脫險,到時,我等必將凌嵐公主雙手奉還……”
紫珞回頭生出急怒,指著他們鼻子叫道:“你們給我閉嘴,若不是當初你們包藏禍心的將人擄走,好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怎會落到這個田地?”
晉北冥立即閉了嘴,那個叫權伯的卻是冷哼一聲,接下了話去:
“這怪得了我們嗎?
“說來這皆是夫人種下的禍根。夫人是如此的聰慧絕世,該明白今番這一切,皆是因夫人而起。夫人若不曾管了南北之戰,今番也不會有凌嵐公主的慘遭輪姦,落魄如草的下場。
“夫人雖是女人,但其中大義,您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凌嵐公主是被您害的。您若想她下半輩子好過些,想她能活命看到你與金晟雙宿雙棲的生兒育女,您必須為您曾經的多管閒事付出一點代價——
“如果,蕭王當真視您若珍寶,肯拿他這些年的戰功來換我們家主公一個平安,一定換得起……如果他不肯,那麼憑夫人的本事,若有心想保住一個人,總會有法子的。當然,順便,您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看清楚你的那個男人,是怎樣一副嘴臉,還值不值得您委屈求全的和其他女人一起圍在他床邊,爭先恐後的侍服他,盡做俗人之舉……”
這番冷嘲熱諷的話還真真是惡毒。
紫珞差點又生怒,但很快,她冷靜下來,抬頭,不自覺的在這個男人身上多看了幾眼,腦子裡搜尋著有關旃鳳七殺的資料,想到剛才晉北冥稱他為“權伯”,遂冷一笑,道:
“原來閣下是旃鳳七殺中的冷麵判官權四先生。怪不得這一張嘴巴如此歹毒。”
“夫人您錯了,權四不歹毒,權四隻是實話實說。
“說的好聽,實話實說?哼,可先生別忘了,先生不光現在有求與我,將來也必有求與我。先生只圖一時嘴快譏損我,到時千萬別卑躬屈膝再來求人。凌嵐在我眼裡是金貴,可比起你家主子來說,誰更金貴,你心裡明白的很……所以,別再來惹怒我,我若是豁了出去,也許你們失掉的將不僅僅是旃鳳國內苦心經營的一切,保不定到時整個旃鳳國都會成為別人囊中之物……”
權四聽著臉色陡然一沉,終被堵的無話可說,末了,咬了咬牙,又叫出一句:
“總而言之,今日,您是休想將人帶走!相信夫人也懂,我們可以在金晟手上將老谷和小北救出來,今日,我等若不放行,憑夫人幾人之力,自是難以將人帶走的!以武力相拼,不智!”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暗下來的殿堂裡傳來了凌嵐低低的叫聲,帶著哭音:“姐……姐……別再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