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傳來孩子的哭聲。
“啊!陽子醒了。”
於是阿靜趕緊用毛巾擦乾手,匆匆跑上二樓。
這時,良美剛好跟阿靜擦身而過,淺川把那張卡片遞給良美說:
“這張卡片掉在鋼琴底下。”
淺川若無其事地說,並靜待良美有何反應。
良美接過卡片,翻過來看了一下。
“奇怪,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她詫異地歪頭思考。
“會不會是智子跟朋友借的?”
“可是我沒聽過野野山結貴這個名字,智子會有朋友叫這個名字嗎?”
說完,良美帶著困惑的表情看著淺川。
“真是的,這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只是那孩子已經……”
良美頓時哽咽得無法出聲。
以她目前的情況來看,任何一件瑣事都會加深她的傷痛,因此淺川在心裡猶豫著該不該提出問題。
“請問……智子在暑假時有沒有跟朋友一起到這個休閒俱樂部去?”
良美搖了搖頭。
她相信智子絕不是那種為了跟朋友外宿而說謊欺騙父母的孩子,而且更重要的是,她還是個考生呢!
淺川很能理解良美的心情,現在的她根本不想去碰觸有關智子的事情。
但是,他由此推想智子一定是對父母撒謊,說要到朋友家去唸書了。否則以一個即將參加考試的高中女生要求跟男性朋友到出租別墅投宿,鐵定會遭到父母拒絕。
“我去找出這張卡片的所有人,把卡片還給他好了。”
良美無言地點點頭。
接著她聽到丈夫在客廳叫她,便離開廚房。
剛失去獨生女的大石坐在嶄新的佛壇前,對著智子的遺照喃喃自語。他的聲音聽起來那麼悲傷,叫淺川聽了好心酸。
他只能暗自祈禱,希望這對夫婦能夠儘快重新站起來。
目前淺川得到一條線索,如果真是野野山結貴把休閒俱樂部的會員證借給智子的話,在聽到智子的死訊後,他應該會立刻與智子的父母聯絡,要求拿回自己的會員證才對。
只可惜,智子的母親——良美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淺川專注地思考著所有可能性。
(野野山結貴應該不會忘記會員證的事情,他和父母是親屬會員,而且又付了那麼昂貴的會費,不可能平白無故拋棄這張會員證。
會不會是他將卡片借給其他三人——也就是巖田、�遙子、能美其中一人,結果在因緣際會下傳到了智子手中,然後便一直留在她這裡。
假設野野山已經聯絡過他借出卡片物件的父母,而對方的父母找遍了孩子的所有遺物,卻始終找不到卡片,因為卡片是在智子這裡。
照這麼推斷的話,如果跟其他三名死者的家人取得聯絡,或許可以問出野野山的住址……嗯,今天晚上就立刻撥個電話問問看。
如果這麼做依舊找不到線索,那麼這張卡片將他們四人連繫在共同時間和場所的可能性就降低了。無論如何,我都要跟野野山見面談談,萬不得已,只有從太平洋休閒俱樂部的會員號碼去找出他的住址。
只要我善於利用報社的資源,一定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老公,老公!”
阿靜的聲音夾雜在孩子的哭聲當中,聽起來非常驚慌。
“你能不能來一下?”
淺川頓時清醒過來。
陽子的哭鬧方式似乎跟平常不太一樣,淺川愈往樓上爬,這種感覺就愈強烈。
“怎麼搞的?”
淺川帶著一絲責備的語氣問道。
“這孩子今天有點兒奇怪,好像中邪似的,哭法也跟平常不一樣。老公,會不會是生病了?”
淺川一聽,便將手擱在陽子的額頭上。
(沒有發燒呀!)
陽子不僅小手一直在發抖,身體也不停地顫動著,而且一張小臉紅通通的,雙眼死死地閉著。
“她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會不會是醒來時,發現四周沒人才這樣的?”
孩子醒來的時候,若發現母親不在身旁時多半會開始哭鬧。
可是當母親跑過來抱住她時,一般孩子都會馬上停止哭泣才對。
(嬰兒會藉著哭泣來表達自己的需求,而現在到底是……
這孩子究竟想說什麼?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撒嬌,兩隻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