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拜,對不空金剛與賢護菩薩道:“兩位菩薩,快救我夫人與腹中那孩兒一命。”
賢護菩薩胖臉微笑,道:“不慌,有不空大師在此,自是無所不能。”
李老爺更是歡喜,抹了額上大汗,帶了二人進後堂。
有一夫人,躺在大床之上,大腹巨巨,痛得一臉青黃,兩腿亂蹬,汗出如雨,兩手抓物便摔,口叫咽哎叫道:“痛煞我了,這孩兒莫不是命中兇星。”
李老爺連道:“夫人,莫要亂髮性子,那關孩兒的事。”又吩女僕,把夫人衣裳揭起,果然那圓圓肚皮之上,糾結了無數青虯黑氣,卻是帶有血色,一湧一衝。而那臍中,有一金色蓮花盤結,黑氣到此便衝不過去。而這黑氣與金蓮一衝,那夫人便是大叫痛殺。
不空金剛把手放在那腹上,發出金光,卻是一探之下,竟如入深淵,那無數青虯黑氣,反而粗大,李夫人更是叫痛連連。不空金剛暗道這般古怪,這青虯黑氣,竟似是邪門之物,而那金蓮,卻是佛法所凝。又再施了一法,向胎中那孩兒探去,但見金蓮突然飛旋,把法力都削個乾淨。
不空金剛連忙合什,向李老爺道:“這位施主,夫人最近可撞了邪氣?”
李老爺道:“大師,未呀,這二三月來都在家中養胎,不曾外出。”
不空金剛鎖眉暗思,便對賢護菩薩一輯,道:“不空法力淺薄,竟不能為這夫人去病,還請菩薩施以慈悲。”
賢護菩薩呵呵輕笑,早先不空金剛施法之時,他早看在眼裡,這無數青虯黑氣竟似大自在天之物。心中一念,便曉得幾分,想是將有新佛出世,舊天魔波旬自然命數應盡,新魔出生,竟是應在這夫人腹中。那朵金蓮,分明是佛法所結,這等修為不下觀音菩薩那輩。賢護菩薩暗道這新佛究竟是誰,彌勒菩薩應在無量劫之後方得成佛,卻為何有佛門菩薩之輩暗中出手,阻這新天魔出世。思個不透,但想不如使這新天魔出生,好再亂一亂佛門。
自也掏出那甘露淨瓶,晃晃生了水雲之氣。那李老爺一見,連連結巴道:“莫非是觀音菩薩下凡。”便急忙下跪叩頭。
賢護菩薩也不理會,自用淨瓶往那臍上金蓮倒出數滴甘露,那這甘露水晶透亮,閃迸七彩之華,把那金蓮裹住。賢護菩薩又把淨瓶一旋,那朵金蓮竟有離腹之勢,卻遍生光華湧出,欲破開甘露。賢護菩薩心中冷笑,雙手又結了個唵字印,默誦真言,只見這甘露有一水晶漩渦生出,緩緩吞吃金蓮光華。而那青虯黑氣衝湧而起,立時遍滿整個肚皮,李夫人痛叫一聲,暈了過去。
李老爺在下,忙道:“菩薩,這、這。。”
賢護菩薩道:“無事,過一會便好。”手上又暗暗發力,突的一聲,那朵金蓮悉數飛入甘露淨瓶之中。賢護菩薩又往李夫人腹上用手一抹,水雲之氣如霞塗過,這青虯黑氣漸次隱入腹中,李夫人嚶嚶一聲,方自醒來。
李老爺便又是連連叩頭如蒜,道:“多謝菩薩慈悲為懷,多謝菩薩慈悲為懷!”
不空金剛也在旁連誦佛號,道菩薩法力無邊。
賢護菩薩呵呵笑道:“此乃舉手之勞,你家夫人已無事,日後當好些看護。”又與不空金剛笑道:“這陝以東,似不服你派法門,不空金剛,你尚要到何處去。”
不空金剛心上一驚,急急合什道:“菩薩言之在理。”
那李老爺便正要說話,突然眼前這二人都化作金光不見,自跪出了房門,呼來僕人,擺上香案,望空叩拜。
不空金剛在空中,默然不語,心中想這賢護菩薩畢竟原是中土之人,自是不願大日如來法門遠播中土。但又說了陝以東三字,莫非是言長安之東,不可輕到?
賢護菩薩卻是逍遙閒步,見不空金剛在後面垂頭喪氣,暗自輕笑,自個默施了法術,在空中一閃不見。
不空金剛又回了長安城,看這處城郭百姓,心中想道:“也罷,便在陝以西傳法,既不得罪軍持大梵天王,又與世尊有個交待。”
而此時雲夢澤之側,那貓武館正與三個美人享樂。
貓武館自蜀中掘了金山,便到這處。原想尋個無人山頭,自建個洞府,可那姜青則道:“荒無人煙,數百年都是這般,那來的樂趣。不如尋個窮鄉小村,做個老爺,豈不是更好。”
貓武館自是聽從,又自個畫了個圖,擬作那莊用。這廝對衰帝無名那皇宮最是歡喜,雖不通文墨,竟畫得個相似。可惜他與三個美人,都不曉這建構之法,自個擺弄了半天,搭得四不像。
便去前面小鎮,尋了工頭。那料工匠一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