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別無真神!”德克拉在那邊奮鋤,聞言嘰呱一下,大意是讓厄羅格快些。
厄羅格回頭斥了一番,又奉著本經書,緩緩唸誦。只見那手中的聖十字架,突然發出剌眼白光,德克拉急忙奔到坡下,把頭埋了起來。而那聖十字架,有一對光華之翼,緩緩飛動,自厄羅格掌中飛起,往德克拉掘那的坑墜下。厄羅格急急忙跟了過去,拿出一秘銀小刀,在手指一劃,滴了十三點血下去,那些光芒吞噬血滴,方才慢慢收回。厄羅格待這聖十字架完全沉入坑底,便叫了德克拉過來把土埋上。
那德克拉自坡下起來,黑頭罩遮住雙眼,兩支尖牙悄悄露出,雙掌虔誠劃了個十字架。厄羅格正在看著坑底的聖十字架,突然德克拉抓住脖子,尖牙在頸上一咬,那顧羅格頓時血液流血,身如人脯。德克拉嘻嘻尖笑了數聲,自身上掏出一個黑盒,也如方才那厄羅格一般,跪在地上虔誠祝禱,隱約卻是“撒旦”之名。待祈詞一畢,那黑盒也有一對黑色之翼緩緩生出,帶著黑盒飛向坑底,卻是把盒一掀,裡面原來是一團怪異黑血,若煙若氣,也淋在聖十字架上。
聖十架猶自發出聖光,兩相一觸,便一起消失,若一把普通銀飾,毫無聖潔氣息。德克拉正陰笑之時,欲把土堆上,突然背後一團光芒生起,色天使羅斯手拈一朵玫瑰飄落。德克拉恐慌一叫,便要逃跑。
羅斯嬌笑一聲,把玫瑰花當空拋去,化作一道粉紅箭芒,把德克拉穿胸而過,立時撲倒而死。羅斯輕抹了下黃金頭髮,吹了口氣,望了望地上的厄羅格與德克拉屍體,雙翅一扇,把二人也掃進坑中,卻是化為血水,也叫那聖十字架吸去。羅斯又俯下了身,拿上聖十字架,也不知默唸什麼,只見那聖十架通體散為十字光芒,往那地下鑽去。羅斯又飛了上空,把手一揮,這龍首塬如方才一般,荒草枯黃帶白,覆於上面,又把身一影,在這空中消去。
此時,隱在坡外的不空金剛,過了半響,方露出身形。在這龍首塬上尋了一回,不見方才那物。心中盤念,方才那個天使,分明是西荒之荒的神使,到此何事。也飛於上空,打量了這龍首塬地氣,北依涇、渭;東臨滻、灞,南繞澇、潏,西環滈、泮,而西北萬道大大小小山龍,隱隱在此糾結,讓八道水龍環環相割,而為八卦之陣。正乃中土帝王天子之都,以統九州。不禁暗驚,心想大日如來此時令他入中土傳法,莫非也是暗察了天機。
也取出一物,名叫剌麻鑽,乃是大日如來信物,形似金剛杵,又結了骨顱在上,柄刻歡喜男女媾合之像。也用密法一念,這剌麻鑽化作一火蓮般,敷地如火光紅雲,遍生異香,這枯草一時皆如春來重發,一轉而開花結果,待火光紅雲消遍,又枯衰如初。
不空金剛施罷法術,恐中土天神發現,急忙又隱出形跡,復往東南飛去。
待進了鄂州地界,這處雖也兵亂如麻,但卻也教那長安稍好。不空金剛化作一老僧,在這鄂州之中,不時也扶病問傷,博了個活菩薩之名。
此日,正過李家莊,在這街中緩行。突然一老嫗自街尾急急趕路,卻是撞著了不空金剛,忙連連作輯,道衝撞了大師。
不空金剛合什,道:“這位女施主,看你愁容滿面,可是家中有事?”
那老嫗嘴快,道:“大師,是我家夫人有事。”
不空金剛又道:“但不知是何事,可否說與我聽聽。我乃修佛之人,救疾降魔,自是應該。”
老嫗道:“我家夫人,老年懷胎不過數月,原自無事。前幾天而起,卻是肚中巨漲,又結滿黑絲青筋,但卻又有一朵金蓮,盤在臍上,痛得我家夫人叫天要命。請了四方岐黃好手,又問了各處神明,都無靈效。如大師能得醫好夫人,我家主人當有重謝。”
不空金剛道:“請帶貧僧前去,好作主意。”
卻又走過一人,微胖之臉,溫潤如玉,拍了不空金剛一下。那不空金剛一驚,悄用法眼望去,卻見是賢護菩薩,如今的軍持大梵天王。忙合什道:“賢護菩薩也到此地,真是眾生之福。”
賢護菩薩呵呵笑道:“不空大師多禮了,我方才路過,聽得這婦人之話,甚是古怪。不如一齊前去看看如何?”
那老嫗聽得眼前這老和尚,吩那來人為菩薩,更是大歡喜,連番道:“兩位菩薩請隨我來。”
一進了李家宅,果聽得有一婦人高聲叫痛,四里下僕人手慌腳亂。
那老嫗連慌進了大堂,叫道:“老爺!老爺!我帶了兩個菩薩來了。”
那李老爺正在後堂急得亂糟糟,聽得此話,也閃了出來,趨了上去,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