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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陀神尼見本門法寶,全吃了那來歷不明的小妖所持之物吸化,又見宛青仙子與雀離佛無礙,那雀離佛手上的三叉戟佛光隱隱,莫大威力鎮得心神慌亂,知是今日也討不了說法。便合什道:“事已至此,貧僧自回峨嵋,還望雀離佛爺日後與人方便!”

雀離佛懶洋洋道:“不會吧,我方便的你們也要?都在茅坑之中!”

寶掌長老知他一慣瘋言瘋語,也不再說,與其他僧徒駕了佛光回去。

十六回 茲事無聊煩惱也 此心可得菩提兮3

宛青仙子望著那竹海之中,晚霽之下,那道紫光微薄,忽然嘆道:“哎,此後峨嵋想是恨我入骨了。”

那雀離佛又化作百靈雀,啾啾道:“是呀是呀,我很怕讓人煮了吃。”

宛青仙子又彈了一下百靈雀的翅膀,道:“哼,那我一定先把你煮了。”又見支七護著那鮮血淋漓、臉色蒼白的狐女阿杏,忙急步過去,拍出清光一團,敷在狐女阿杏身上。那紫郢劍傷口,頓細了一半,鮮血也緩緩止住,又搗出一顆仙丹,與狐女阿杏服下,方道:“這紫郢劍厲害非常,是我疏忽了,至使你受此大傷,還請在我這處住下,稍為調養。”

狐女阿杏微微一支身軀,道:“多謝仙子了,只是這傷怎能說是因仙子所致。”

支七此時道:“阿杏,你下次切莫如此,我再不濟也有羅漢金身能擋上一擋,我修的又是心識,也不用顧得這肉身受傷。”

狐女阿杏那臉,燦然一笑,雙眸悄自含欣,與支七道:“阿杏說過,你是我的主人,那有主人有難,侍女不上前相擋的。”

支七聞言,心上微微一軟,猶春風拂香,把狐女阿杏香肩悄自擁緊。

此時百靈雀又叫了起來,道:“肉麻呀,你們能不能慢點打情罵俏,我的雀皮疙瘩快如佛頂肉粒般大了。”

宛青仙子輕笑一聲,一手挪過百靈雀,往它頭上摸去,道:“怎麼,來來,我們也打打情罵罵俏。”

百靈雀啾叫一聲,飛到一株歪樹上,道:“呃,又炸壞了,今天炸了二通。都怪你,不然方才這一炸,說不定把我炸死。”

宛青仙子輕哼一聲,道:“得了罷,你那金剛不壞之身,這普天之內,還沒什麼寶貝能把你弄死的。”說罷,碧霄青衣袖上清光一掃,如下午揮支七所砸之坑一般。那些亂石散土、壞樹殘花、斷簷碎瓦,俱又飛回原處,自個填填粘粘,立時又完好如初。

支七看得驚訝,頭次尚可,如今這次,那乾天神雷子威力之大,竟也恢復如初,不禁問題:“仙子,你這是何等法術,如此厲害。”

宛青仙子笑道:“也不過是玄門小術而已,這月然莊建時,我便處處設下符籙,卻不是那些禁制之類。一經損壞,只要不是連根撥除,便能依樣還原。”

支七突然道:“如此說來,若是用在人身上,巧不是到時也自可還原?”

宛青仙子聞言一怍,道:“這倒是未曾試過,這花草日日生長,也能隨之還原,這人身日日變化,應該可以!”拍掌一呼,道:“你這主意不錯,這些日子我便試它一試,到時若成,便當傳你此法。”

支七道:“那敢厚望仙子傳法。”

宛青仙子道:“無妨,你方才在陣外憂心我與佛爺,此份心事,自是應該。又是我留你等下來,方使阿杏受傷。”

皎月潔兮,竹影涼兮。月然莊在這山凹之中中,四圍竹影如花潮下湧,一院清光似雨露輕溼,蟬聲清唱,夜鳥亂啼。

那百靈雀又自棲在金勾玉掛之上,輕啄穀粒,漫飲清水。

支七正於涼軒之內,結趺跏坐,於識海默修深識。自那釋迦毗楞伽摩尼珠,吸了李三英百餘年地仙元神,一化而為蓮華,竟似無主之物,在浩瀚識海之上飄浮。偌大幻潮虛影,捲浪巨濤,飛山走水,一近那蓮華,便自安馴下來,又化為識海之水,飄泊輕流。這識海之上,又有香積一層,凝似胭脂,香溢無數,直似霞光彩雲,薄紗渺渺。支七一味隨那蓮華飄浮,不作執著之念,但見那蓮華半響一動,半響發出佛光磅礴,這識海中一切時日幻象,漸作清水,或升為輕煙。

約摸半個時辰之久,支七便要自識海回神過來,隱隱覺香積層中有一縷異香,無故異動,忙把蓮華催去,卻又尋個不著。突記起這異香似是與伽羅叉番僧相拼之時,識海所攝,心下暗之一驚,思道這番僧所修,不知是何法,竟未能消去。

雙眼一開,卻見狐女阿杏嫋嫋身子,在軒前焚起三柱清香,禱告之狀。忙過去問道:“阿杏,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