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女阿杏宛爾一笑,那蒼白臉上雖無血色,但也甚是嫵媚,道:“此是我狐族傳訊之法,正尋姐姐小青。”
支七道:“可有回訊?那能不能尋得阿杏郡主與那貓武館?”
狐女阿杏應道:“只有我狐族方能尋得,姐姐卻未回訊,也不知兇險如何?”
支七終覺那阿杏郡主因他涉險,心生不安。又不知那五道威壓非常的法力是誰所使,憑他此時本領,焉能尋得,頓生一嘆。
卻說那百靈雀啾啾一聲,叫道:“莫用擔心,你都砸不死,他們也自砸不死。”
支七聞言,也覺百靈雀此話有理,便道:“多謝佛爺吉言。”
百靈雀啾啾又飛過一枝,道:“好像又有麻煩了,方才西北有一處佛眼向你窺來,莫不是和我一樣,也把和尚弄個佛頭了?”
支七當下,便把與馬壩逢著那伽羅叉番僧之事說了一聲,又把方才識海異香之動也說出。
百靈雀叫跳一聲,道:“你這笨蛋,那伽羅叉金剛乘,修的是歡喜法門,這香就是菩薩也不敢輕易沾染,你小心讓他師父捉去當個*。”
又躍然叫道:“嚯,那老小子倒不敢過來。”
支七聽得不明不白,但曉得是說那伽羅叉尚有師父之流,連菩薩也不敢輕易沾惹,但道:“佛爺,我那知得厲害,只是我識海自修得那香積層,便隨意攝取香識。但不知有何法可解?”
百靈雀叫道:“當然有解,但得你自解。”
那邊正倚藤椅,捧著一本書翻看的宛青仙子聞言,說道:“你這小雀兒,總持三世未法之果,也不與人方便,怪不得那些老和尚要汙你為小乘外道。”
百靈雀叫道:“止!我怕了你,莫要再叫我小雀兒。”又喃喃道:“他們雖多行善事,但只分黑白,不知超脫。如今又只想著香火錢財,良田山林,那算什麼大乘,不過是佛門商賈。”
宛青仙子輕笑道:“就你超脫,就你正解,且看那凡夫俗子,誰不摩拜於他。入門三叩頭,下香數柱高,添燈又加油,只把福願禱!”
支七聞言,不解道:“都說唸佛信佛供佛,便種福田無量,慧根無數,那如此也不是正好?”
百靈雀叫道:“止,又是愚論。好比棺材店老闆,求生意大旺,那菩薩羅漢,若依此願,豈不是把人都送地府?又好比那藥鋪,也掛什麼生意興旺如三江,咒天下之人皆生病。”
支七道:“那則但問心?”
百靈雀叫道:“禪宗一流,但得超脫,卻也易惑於人,以為瘋顛狂亂則是佛禪。或得靜慮大千世界,遍觀諸界色相空虛,遍念菩薩如來諸般相好。”
支七那曉得這些道理,亂思之下,突生一意,道:“但聞有四萬八千法門,都能達如來境界。又有龍女,聞妙法華經,入三味,轉身成佛,不歷三阿僧祇劫。此中必有真識,能得圓滿。”
百靈雀聞罷,叫道:“你這小妖,倒也鑽竅。但這識海,永蘊前世因果,並攝今世之業,虛虛實實,糾纏不清。豈能容易便叫你淨化,卻是最難之門。”
宛青仙子笑道:“他才想得這道理,你卻潑了冷水,莫不成是妒忌?”
百靈雀雙眼一歪,道:“我只妒忌那歡喜佛!”又對支七道:“你且重入識海,待我觀來。”
支七聞言,又再盤坐。那百靈雀縱身一閃,一道金光自支七腦門而入。
那識海之上釋迦毗楞伽蓮華,竟趺坐一人,正是百靈雀之正身雀離佛,面容清秀,手持三股戟,身發流瑩金光。一時照耀,往那識海飛入,如魚戲於水,無礙無阻而過。又浮於上空,把嘴一張,如長虹吸水,那香積層飄飄渺渺,俱進了他那檀香之口。又在嘴中一嚼,翻轉數回,方又吐出那香積層,卻淡了不少。才起身又化作金光飛了出去。
這金光一飛出,又化作百靈雀,叫道:“好一個色妖,遍是女兒香。”
支七臉上一紅,道:“我,我雖有色心,但未有淫壞之舉呀,佛爺何如此說?”
百靈雀瞪著豆大眼珠,道:“你裡面,除了花香,便全是那女兒胭脂之味,老實說來,嗅了多少女子體香。”
支七更是大汗,連叫冤枉,只把在青牙山因嗅得雲鴉仙子之香氣,後便逢此則攝說來。那宛青仙子聽得身軀笑顫,扶肚不止,道:“那香積寺不便是女兒寺?”狐女阿杏卻臉上微酡,手捏衣襟,俏眼暗望。
百靈雀道:“你、、你真是天才,那有種佛門香積之法,便是女兒香?怪不得那伽羅叉之異香能在識海生根,不受消化。他此種法門,乃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