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腹中的疼痛不住地顫抖著,終於支撐不住而倒在楚相惜懷裡,齒間溢位讓聞者心碎的呻吟,意識漸漸變得模糊。
南宮桀終於讓僵硬的身體找到了掙扎而行的動力,身影微動便衝到了風吟面前跪下,伸手把他從楚相惜懷中搶了過來,右手顫抖著撫上風吟的臉,似乎有什麼在自己腦海一閃而過,霎時眼裡幾乎要落下淚來。
南宮桀無法多加思考,一把抱起風吟,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扶月閣,楚相惜尾隨在後。
楚相惜見南宮桀在自己行針之時還緊緊握著風吟的手,再看風吟蒼白的臉回了些血色,心底輕嘆一聲,任南宮桀一動不動盯著風吟沈睡的臉,自己專心在一旁下針。
第二十五章
次日晌午。
早晨剛下了一場大雪,如今窗外雖然是陽光明媚,融雪的冷還是讓楚相惜大大地打了個寒戰,轉頭便見南宮桀抱著一床又一床被子,輕柔地為風吟蓋上。時而見他隔著厚厚的被子,將手輕覆在風吟小腹之上,卻還未觸及,手便像觸電般彈開,來回往返,也不知他到底摸到了什麼,楚相惜只能無奈地笑。
南宮桀冷冷的聲音凌空響起:“你昨夜,還有一句未說完的話,是什麼?”
楚相惜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可不想小風恨我一輩子。”
南宮桀狠狠盯著楚相惜,正想逼問,風吟已經緩緩睜開了眼。似乎突然發現自己坐的位置不對,南宮桀連忙起身負手在後,一臉尷尬地背對著風吟。
楚相惜為南宮桀的行為感到是哭笑不得,緩步走向床沿坐下,輕聲道:“孩子沒事,不過因為靈氣減了一半,胎息很不穩,要想保住孩子,你切忌不要再動氣操勞。”
風吟虛弱地點了點頭。
楚相惜斜斜瞥了一眼靜靜站著的南宮桀,拍了拍風吟的手背,道:“我去為你熬藥。”而後意味深長看了風吟一眼,輕嘆著出了門去。
風吟掀開被子,撐著床沿起身,無力的身體顯得有些笨拙。
南宮桀聽到身後的聲音,忙轉過身跨到床邊想去扶他,卻還是猶豫著放下了半抬的手,冷淡道:“你身體不適,就好好躺著吧。”
風吟淺笑著搖頭,坐在床沿想穿上白靴,卻在彎腰後小腹突然抽痛起來。
南宮桀見風吟眉宇緊蹙,無奈地輕嘆一聲,走到床邊跪下,把靴子套上風吟的腳。
風吟為南宮桀的所為感到吃驚異常,忙拉開他的手,急道:“屬下自己來……”
“自稱屬下了麼?”南宮桀冷冷地抬眼,擋開了風吟阻止他的手。風吟只能一臉不自在地看他低著眉為自己穿好靴子。
“風吟,”南宮桀起身站直,負手背對風吟,“我有些事,想向你問清楚。”
風吟緊張地握了握拳,深吸了一口氣,道:“少主請講。”
南宮桀靜靜站著,許久才緩緩開口問道:“你當初求我給你七個月,是不是因為你腹中的孩子,還有七個月便要出世?”
風吟一怔,心臟傳來劇烈的痛。
南宮桀轉過身,用試探的語氣問:“那個孩子,是不是我的骨肉?我是不是……”南宮桀的聲音開始顫抖,“親手殺了他?”
風吟抬手攥緊胸口的衣服,薄唇已經被咬得豔紅,尖銳而凌厲的心痛越來越強烈。
南宮桀看見風吟痛苦萬分的模樣,皺著眉衝到他身邊,二話不說握起他的手傳入內力。
風吟低著頭,被南宮桀緊握的手心沁出綿密的汗。
“不、不是……”風吟痛苦地閉上眼,嘴唇微微顫抖,“我當時,沒有懷孕。”
既然你已經忘記了你我之間所有的愛,告訴了你事實又有何用?孩子已經不在,縱是知道真正的答案,對你來說,或許只有徒留一聲輕嘆,一次唏噓,既然如此,又何必無故多出些事端。
南宮桀緩緩鬆開風吟的手,向後退了兩步,不確定地把視線移開,久久地沈默。
風吟站起身,低眉道:“風吟昨夜所提的要求,不知少主……”
“我還想知道……”南宮桀打斷風吟的話,定定望著風吟的眼,“在玄冰寒潭的一個多月裡,我有沒有醒來過?”
風吟閉了閉眼,正想說出“沒有”二字,門外便傳來了護衛通報的聲音。
“桀!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爹存在!?”南宮玄扯著大嗓門,負著手跨進了扶月閣,臉上堆著滿滿的怒氣。
南宮玄身形高大魁梧,凌厲的眉角刻著幾道滄桑,圓大的眼竟顯出幾分稚氣,一點不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