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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畢竟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但是你傷了我的兄弟,我無法不為他出頭。現在沒得好說了,你把劉國龍傷成怎麼樣,我們也只有同樣把你成怎麼樣。”聽藍少一的口氣,劉國龍似乎還殘廢了。

說完,藍少一嘆口氣,憐憫似的微微頷頭,幾個青年一擁而上,水果刀,鐵棍就待往覃易打去……

覃易卻靜靜地站著,神情恍惚,彷彿置身於昨夜的深思中。

自昨天打了劉國龍之後,覃易就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劉國龍和藍少一是一夥的,流氓朋友一大批,他們不會放過自己。

徹夜未眠。

怎麼應對隨之後而來的報復?是像以前那樣搖乞尾,忍辱求饒;還是拋開父母,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地自尋死路?覃易陷入激烈的思想鬥爭中。

一忽兒那飛蛾投火似的一點光明吸引,自我救贖似的自由解放,加上腦子裡那未明的血紅使覃易衝動的想撥刀,但一忽兒理智和根深蒂故的懦弱忍耐又告訴覃易衝動要不得。

怎麼辦?怎麼辦?

……

徹夜無眠,苦苦思索,覃易雙眼佈滿血絲,似乎要耗幹精血——也許,並不止這個晚上,也許以前的每個晚上他都在思考,才會經常失眠,才會那麼精神不振,以致於那麼瘦弱。

天亮時覃易終於有了決定——

人若是活得像是行屍走肉,生存還有什麼意義,爸媽,不孝兒只能對不起你們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青年剛剛舉起手中的鐵棍,瞳孔中好象有一抹幽光一閃。“卟”,西瓜裂開似的脆響,一把菜刀不偏不斜地砍在他的面門上,額頭破裂,菜刀往下劃過鼻子和口腔,舌頭一分兩半,七八個牙齒掉在地上。整個面門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