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盯著崽兒看了看,對旁邊一個道:“舞雜耍的小飛天不是說他們場子正要物色個這樣的怪娃子嗎?你看這個、怕能值50兩”然後的事又是崽兒不明白的了,他先看到那幾個大個子和爹嘀咕了一陣然後就走了,然後爹又把娘叫過去不知道說了寫什麼,然後娘就回來抱住他一直哭。他很奇怪,問娘:“那些人不是走了嗎,他們不會打我,娘別哭了”可是娘哭的更列害了。
第二天清早那捲袖子的大漢又來了,說要帶他上街,他簡直太高興了,到了城裡那大漢把他帶到一個包著白頭巾的人面前,“白頭巾”看著他道:“這不好,這娃子就是吃的不好,怕養養就脫了相,那我隨便找個男娃娃就得了,何必那麼多錢買他”那大漢抓起崽兒的手給白頭巾看,他痙攣但是能活動的右手終於引起了白頭巾的興趣。他抓住崽兒的手捏了起來。疼的崽兒大聲叫,然後他滿意了,道:“恩,這個有意思,再讓他住個筒子裡,怕就不會長高了,行了。拿錢去吧!”帶崽兒來的大漢一臉媚笑,道:“還是飛哥爽快。”
以後幾天成了崽兒一輩子都記得的日子,白頭巾的小飛天每天讓他學猴子的各種動作,給他一種說是吃了能長長毛的藥水喝,最難受的是晚上讓他擠在一個小小桶子裡,桶子太小了,每天都是小飛天把他疊著身體硬塞進去的。幾天下來,崽兒的關節處就開始滲血。雖然只有五歲,但是崽兒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就是逃跑。這樣大小的孩子是一定會讓人疏於防範的,當雜耍團準備離開揚州,停下來過城門時,崽兒突然貓起腰向街道跑去,他穿街過巷盡往人群裡鑽,這是從小在爹爹巴掌下練習的本能,後面一群人喊打喊殺的追上來,崽兒跑的太快了,沒注意到迎面過來的一隊人馬,小飛天見他被攔住,得意指著前面大喊:“就是那個黃不拉嘰的小子,別讓他跑了!!”那隊人馬立刻停下腳步,一人大喝道:“你說什麼?”小飛天打了個冷顫抬起頭,就看見了“一個黃不拉嘰的小子”---杜風寄。
杜四爺騎在馬上冷冷的看著他,他旁邊一個高大的漢子上前來一把拎起小飛天,杜四轉頭問蘇俠:“這人什麼路數?”蘇俠道:“杭州地面來的雜耍班子,預備去京城的。到揚州該是路過掙幾個錢就走,這個是班頭小飛天,不是什麼人物。”
抓住小飛天的是二爺列若海,他問:“你叫我們老大什麼事?”小飛天在他手裡和個小雞一樣,不住掙扎,道:“不是啊”突然看到一旁的崽兒,象得了救星一樣大叫:“我是要抓他,殺了我也不敢冒犯杜老大”
杜風寄這才注意到崽兒,不由道:“咦?哪裡來的小猴子”條件反射的,崽兒立刻道:“別瞎說,我是我孃的小伢子!”這亂成一鍋粥的場面突然冒出這樣一句,杜四不由笑了,向他招手道:“你這小伢子,過來給我瞧瞧!”
這溫和的笑容感染了崽兒,他遲疑的走過去,杜四看到他出血的關節皺眉道:“怎麼搞的?”崽兒指了指車後的桶子,道:“是睡覺的地方太小,折的”
杜四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突然瞥到他的手,怒道:“他還掰斷了你的手?”回頭給列若海一個眼色。
小飛天見到杜四的臉色就知道不對了,狂叫道:“饒命啊”
一個小聲音及時插進來救了他,崽兒道:“沒有,我的手天生這樣,不是他掰的!”
杜四臉色略有和緩,問:“你象這樣糟蹋幾個孩子了?”
小飛天嚇的話都說不出,崽兒又道:“睡桶子的只有我一個,別人都睡地下”
杜四點點頭,道:“你叫小飛天?以後你不用飛了!”說罷用手遮在崽兒的眼睛前,哪知道崽兒突然往下一蹲,於是他親眼看到小飛天的腿在列若海的手裡象脆麻花一樣扭曲起來。
杜四帶著崽兒一起出城了,過一會杜四問他:“崽兒,你為什麼要親眼看著那個雜耍班主捱打?”
崽兒道:“我好恨他!可惜我打不過他,不然我就把他拆成碎塊!”
當晚他們住在離城不遠的客棧裡,半夜裡有人敲了敲杜四的門,杜四走了出去,問他派出去打探訊息的小頭目張鵬:“怎麼樣?”
張鵬道:“這孩子原來就住在這裡不遠的地方,我還兜回城裡一頓好找,他爹叫李大有,娘姓張,李大有賭輸了錢,拿著這孩子還帳了,他手有殘疾,本來他爹就想把他給人,看來我們就是把他送回去他家裡也不一定要,送善堂的話一則這孩子太大了點,二則又帶著這麼樣的殘疾,怕是也沒有人收養了,不如送到廟裡把,我們給點香油錢就行了”
杜四道:“對呀,和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