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丫頭啊!我要怎麼說你好呢?關立智嘆氣道,你和鳳洲無緣,還是儘快離開吧!
不,憑什麼要我離開?又不是我的錯!妮兒的倔勁兒又上來了,該消失的是那些壞人,像我這樣的好人必須留下。
呵呵,你還能這麼調皮地說話,就說明你真的沒事兒了,看來我真小看你的承受力了。妮兒,有事兒千萬記得告訴我。關立智說。
好。關叔叔你也答應我,我的事兒千萬不要告訴我爸爸和我媽媽。妮兒說道。
我答應你。關立智說,不過要是再有這麼驚險的事情,我會第一個把你綁回北京去。
不會的,我保證。你把壞人都消滅了,就沒有人來害我了。妮兒說。
行,那以後就讓我為你保駕護航。關立智笑道,我讓司機去看看你。
別別別,千萬別來!你不來就是對我最好的保護。妮兒立馬求饒。
行。那你出院後我請你吃飯,這個不能拒絕。關立智說。
好,這個可以有。妮兒說。
和關立智聊了一會兒,妮兒又翻了翻大山的微信,還是沒有任何訊息。
為什麼這個人突然間消失了呢?
點滴打完了,妮兒想去看看文舟怎麼樣了。從床上起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差點兒一頭栽倒在地上。緊緊地握住床頭的扶手,她才勉強站穩了。過了好一會兒,妮兒才打電話問文藝文舟的病房號。
文藝告訴她在腦外科522病房,聽說她要過去,文藝立馬跑了過來,怕妮兒找不到。醫院裡的樓就像轉迷宮一樣,妮兒沒走過,肯定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在文藝的帶領下,妮兒很快來到了文舟的病房裡。文軍和徐遠圖都已經走了,只有文藝一個人留在這裡。
看著文舟被裹得像個粽子一樣的腦袋,妮兒的心立馬就疼得揪緊在一起!想著文舟平時那麼英俊帥氣俊逸如風,現在卻因為她而受了這麼重的傷,昏迷不醒,她就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她慢慢地走到文舟床頭,心裡不停地喊道:“文哥,你快醒醒吧!我們都在等著你醒來……”
眼淚卻是無法控制地潺潺而下。她在心裡不停地一遍遍地說道:“對不起,文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為什麼要去救我呢?為什麼要讓自己受這麼重的傷呢?我不值得你這樣做啊,文哥……”
文藝看她這麼傷心,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妮兒,你也別太自責難過,我哥福大命大,醫生說沒傷到要害,不會有大事兒的。”
妮兒含著淚點點頭,哽咽道,“希望文哥早點兒醒來!”
“我們都相信我哥,他的意志是最堅強的。”文藝說。
“我想單獨陪陪文哥,可以嗎?”妮兒流著淚說。
文藝的眼裡也有淚,她當然明白妮兒的心思,立馬點頭道:“醫生說要讓他安靜地休息,你別太久……”
妮兒點點頭,在文舟的床前坐了下來。
文舟的左手正在掛吊瓶,那清澈透明的液體順著針管進入他的體內,他卻睡得那麼安靜,一動也不動。他的腦袋大半個都被綁住了,就連眼睛幾乎都被遮住了,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樑,微微上揚的嘴巴,就連睡著了,都那麼好看。
妮兒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仔細地看他,卻只能看半張臉,但就是這半張臉,也能讓人過目不忘。
如果說對文舟一點兒都不動心,那是假的。像文舟這樣有才情又高大英俊的男生,沒有幾個女生不喜歡。可是,她卻不敢對他有任何的幻想,因為她不屬於這裡,甚至是不屬於南方,她的臨時出逃,只是她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她不可能在鳳洲更甚至可能在海城紮根,她的世界在北京,那裡有她的朋友家人,有她成長的足跡和快樂的過去。
不管她在南方幹得怎麼樣,她都必須要回到北京去。雖然文舟說過,讓她考慮留在南方,而且很明確地告訴她,希望她能留在南方。
可是,這裡不是她的世界,她無法留下來。
更何況,這個時候,鮑一漢對她的傷害和打擊太大太大,讓她對愛情已經失望了,她不會再輕易投入一段新感情。
她知道文舟對待感情是認真的,一旦愛上,就不會放棄。她不想給他這個希望,就是不想傷害他。如果不能給他期待的一生一世,就別輕易走進他的世界。
他和徐遠圖截然不同,徐遠圖是遊戲人生,文舟是一愛到底。
可是,這幾次文舟義無反顧地救她,從天而降地出現,讓她心裡那道高高豎起的防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