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哽咽著,喉嚨被堵得幾乎無法出聲兒。鼻翼發酸,眼眶裡充溢著淚水,一顆顆滾落下來。
文舟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而是摟得更緊,讓她和他之間,沒有絲毫的距離。妮兒感覺文舟似乎要把她摁進他的身體裡,不容她有絲毫的反抗。
妮兒貼在他的心口,久久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嗯——”
這個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她自己都幾乎聽不到,可是,文舟卻聽得真真切切,聽得心再次狂跳起來。
他把妮兒擁抱得更緊,激動地撫著她的後背,摩挲著她的秀髮,喃喃道:“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妮兒,我知道你心裡也一樣愛我,我知道……”
說著說著,他的淚情不自禁地溢位眼眶。
他的直覺是對的,妮兒在微信說的也是真的,她是愛他的。
“妮兒,讓我照顧你一輩子,愛你一輩子,不許拒絕我!”文舟一隻手托起妮兒的下巴,熱切地看著她。
妮兒立馬低下頭,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不想傷害他,可是,她卻又不得不傷害他!
她強忍著心裡的酸楚,哽咽道:“文哥,我現在不想談這個問題,我累了,送我回病房吧!”
文舟點點頭,一把抱起她,也不放進輪椅上,而是直接這樣抱著她上樓,一路回到病房裡。
所有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回頭,醫院裡這麼抱著病人的家屬,這是第一個。
“文哥——”妮兒想讓他放她下來,可是,放下來她又不能走路,只能任由他這麼抱著,一路到了病房。
文舟把妮兒直接放倒了病床上,並且給她蓋好被子,給她喝了水,這才返身下樓去推輪椅拿柺杖。
看著文舟走路的姿勢有點兒異樣,妮兒感覺很奇怪,不知道文舟怎麼了?
剛才文舟還這麼抱著她上樓,難道是閃了腰?
文舟很快就回來了,妮兒看著她忍不住問道:“文哥,你的腰怎麼了?”
“我的腰?沒怎麼啊?”文舟愣神道。
“那你走路走那麼難過的感覺?”妮兒問道。
文舟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意,沒想到她居然發現了。不過他還是不想告訴她,自己的屁股受傷了,這要是讓妮兒知道了,多尷尬啊!
“沒事兒的,可能坐得太久了,有點兒酸。”文舟笑道。
“這些天辛苦你了——”妮兒愧疚地說道,“文哥,幫我請個護工吧,這要你就不用每天留在這裡照顧我,可以回家去休息了。”
“我才不給你請護工!”文舟假裝生氣道。
“為什麼?工錢我可以承擔得起。”妮兒說。
“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會留給別人呢?”文舟笑道,“這是上帝給我的機會,讓我來照顧你,陪著你!”
妮兒低下頭,不敢再看文舟的眼睛了。
她覺得自己欠文舟的情,這輩子都還不清了。除了以身相許,她似乎沒有別的渠道可以報答他。
可偏偏她不能這麼做,也不想這麼做。
“文哥,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會讓你失望的。”妮兒低著頭說,臉上早已緋紅一片。
“我覺得我不會失望,我有信心。”文舟信心滿滿地說道。
妮兒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更是囧得不知所措。
“文哥,我累了,我想睡會兒。”妮兒說。
“好,我給你把床放平。”文舟立馬給她把床搖下來,讓她平躺著。
替她改好被子,文舟就坐在她的床頭,溫情地看著她。
妮兒閉著眼睛,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尷尬,其實,她根本睡不著。
她的腦海裡在劇烈地鬥爭著,要不要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文哥?如果文哥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後,是不是就再也不會這麼對她了?是不是就主動退出去了?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文舟是不是會懷疑她的人品?為什麼要隱姓埋名來當記者?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地來做自己喜歡的職業?為什麼要瞞著自己的父母?
思來想去,她還是不敢告訴文舟實話,因為她還沒有做好這樣的心裡準備。
妮兒閉著眼睛,大腦卻異常活躍,呼吸也一直有些急促。
文舟看著她,知道她沒有睡,也知道她心裡肯定是在想他剛才對她說的那些話。
他剛才有些衝動,又差點兒犯了一個大忌,把妮兒逼上絕路,直接拒絕他。
幸好今天妮兒沒有直接拒絕他,否則他又得傷心得無以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