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了?他們這船家竟要開往哪裡去?司馬飄雪連想也不願去想。反正自己也沒多少事可幹,就讓這船在海洋深處這麼飄著,就讓他那些仇家們在陸地上去到處尋找他吧!
那些仇家肯定想象不到,他司馬飄雪此時正漫無目的地飄蕩在海上,不但沒有為自己的處境操心,反而還處於一種濃濃的戀愛心境中——他已經為水靈兒的才華和美麗,徹底傾倒了。
兩人越接觸,司馬飄雪就越多地發現了水靈兒身上許多令人吃驚的東西。除了音樂和詩文,這水靈兒竟還是一個很不錯的棋手。
司馬飄雪發現了這一點之後,就成天與水靈兒對奕。他發覺水靈兒下起棋來很沉穩,有巧慧,屢屢將棋藝很不錯的自己誘入險境。
下棋最能表現一個人的心機,在棋盤上的水靈兒胸有成竹,料事如神,將一套棋路措置若定,設伏打援,殺著迭出。這種深謀遠慮,若是放到戰場上,就是一個運籌帷幄的三軍統帥。
司馬飄雪搞不懂,這水靈兒小小年紀,哪裡學來的這一套大家閨秀最上乘的修養?
一次,司馬飄雪在一盤丟盔撂甲的鏖戰之後,握著水靈兒的手,感慨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靈兒,我差不多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誰知水靈兒一摔手道:“司馬大俠,你還是少來這一套的好。”
“靈兒,你這是為甚?”司馬飄雪很吃驚。
“你心裡最明白。”
“我不明白。”
“你演的戲該收場了。”
“我演的什麼戲?”
“你在中原到處將多妻多妾的武林大豪戲弄,你這次將我帶走,也不過是為了壞珍珠王的好事罷了。你其實並不真心愛我,只是將我作為你的人質,早晚要將我拿去要挾珍珠王釋放那些女子。”
“不,我是真愛你,可以對天發誓。”司馬飄雪厚著臉皮爭辯——他當初打的正是這個主意,不過,現在已經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
司馬飄雪伸出手來,想再次將水靈兒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別說了。”水靈兒不快地將手再次縮回去,“是不是真心,留著回到中原再證實吧。乖乖待著下棋,不要胡思亂想。”
接下來幾天,船一直在大海中航行。船行到什麼地方了,司馬飄雪一點也不知道,他也不願知道。反正水靈兒在船上,就讓這船這麼一直開下去吧,即使開到地獄裡去,他司馬飄雪也不會在意。
第七天早上,遠遠看見一個島。那夥臨時水手就來稟告司馬飄雪,說是大船需要補充淡水了。
司馬飄雪沒心思考慮這些,要他們自己看著辦,於是大船便掉頭向前面出現的一個小島駛去。
大船駛近小島,在離島約三十丈的海面上慢慢遊弋,尋找靠岸的地方。
這時,一個水手驚叫起來:“快看,蛇,好多蛇!”
“這是蛇島!”一個水手斷定。
其時水靈兒正同司馬飄雪在船艙中下棋,聽見喊聲,水靈兒說:“咱們上望樓去看看。”
司馬飄雪走上望樓,沒注意到水靈兒並未跟著上來。
他將前面的小島仔細觀察了一番,大聲道:“靈兒,果真到處是蛇!這是一個蛇……”
司馬飄雪“島”字尚未說出,這時,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只聽“轟”地一聲響,大船的整個樓臺頂部,突然脫離船體,直向蛇島射了出去!
司馬飄雪一點戒備也沒有,壓根兒想不到天天站在上面眺望海景的望臺會自己飛射出去。
等他反應過來時,望臺已經象攻城的機械一般,載著他直向蛇島飛了過去,眨眼間飛出好幾丈遠。
司馬飄雪第一個反應是騰起身形往回射,射回大船。
但他這是在望臺上,那齊胸高的攔板擋住了他,他象被裝在一隻大桶之中,根本動彈不得;況且,受了這“大桶”前衝力的影響,他也根本射不回大船去!
“轟”地一聲巨響,望臺飛落到了小島的沙灘上。司馬飄雪一彈身子,站了起來。司馬飄雪望向大船,只見大船邊上站著水靈兒,臉上浮著一種狡詰的微笑。
他開始明白過來。
司馬飄雪大喊:“靈兒,這是一個陰謀?”
水靈兒輕笑道:“是司馬大俠的惡作劇作遍了中原,五處武林大豪集資五百萬兩,請我姐姐水靈芝還你一個惡作劇。珍珠城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我姐姐水靈芝的安排;不殺你,讓你在一個絕境中自生自滅,讓你用自己的體力智力來自救,免得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