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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蝶分手後,不慢不緊在路上行了十餘日。這天傍晚,看看已進入了萬壽山地界。

舊地重遊,往事歷歷如潮,司馬飄雪對“白雲山莊”的記憶越來越清晰。看看一條山谷便出現在眼前。出了這谷,便可望見白雲山莊了。

此時新月初上,將山谷照得甚為明亮,司馬飄雪奔了一陣,突然警覺不對,忖道:“水靈兒水靈芝姐妹反目,恐怕如今一個也不在山中。如何這谷內樹木卻整齊有序,道路如此潔淨,連亂石雜草也不見一點?瞧這情勢,莫非這白雲山莊已被人佔去了?”

他念頭一轉,立時隱蔽身形,在壁旁樹後閃掠前進。

將至莊門,忽見燈光閃耀,他暗暗一凜,想道:“瞧這燈火繁密的樣子,莊中的屋子似是都住了人?嗯,白雲山莊是黃山派的地盤,俠義道中的人不會隨便去佔據的,等閒的黑道人物,亦無膽子住進白雲山莊。這鳩佔雀巢之人,不知是何等膽大包天的角色?”

司馬飄雪想了想,決定先潛入進去看看。他立時閃向莊左,小心翼翼潛入莊內。但見山石花樹,迴廊曲檻,景物依稀都是從前模樣,當下避開燈光,朝莊後閃去。

前莊不時有人走動,他暗暗留神,發覺所見之人都是生人,而且會武功,大部分身手還不弱,迥非一般江湖走卒可比,心下警惕更深,步步為營,不敢絲毫大意。

仗著熟悉地勢,他躲在暗中,凝目望去,只見客廳中似有人影。再近前一看,中間太師椅上坐著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

這人面貌醜惡,獐頭鼠目,身穿白緞子繡金花的長衫,手中捧著一個茶碗,正在獨自品茗。

司馬飄雪暗暗盤算,忖道:“不知此人是誰,武功如何?何不先將他擒住問問?”

他自思自量,覺得還是慎重為好。心念既決,他就在一棵老槐樹上藏好,安心等待,暫不作冒險之想。

過了片刻,見到兩名青衣少女捧著托盤走進房內,將盤中的酒菜擺在桌上,朝那白衣男子襝衽道:“啟稟護法,酒菜已經齊備,還有吩咐麼?”

司馬飄雪一驚:這兩個婢子面生得很,顯然不是白雲山莊中人。她們口稱的護法,卻不知又是什麼人?

只聽那白衣男子道:“你等去告諭眾人,任何人踏入山莊一步,殺無赦。你等未得傳喚,也不許走近,有人膽敢窺視,我挖出他的眼珠。”

那兩個青衣少女齊聲稱喏,雙雙退出了房外。

司馬飄雪隱在暗中,心下奇道:“這要是幹什麼,瞧一下便得挖眼珠,是做私鹽,還是要鑄假銀錠?”

過了片刻,那白衣男子開始蹀躞不安,負手在房中來回走動,不時探首窗外,四下張望一眼,司馬飄雪恍然大悟,他是在等人。

倏地,聞得一聲彈指聲響。

那白衣男子驀地閃到窗前,驚喜道:“小姐,你再不到,小可就要急死了。”那白衣男子撲到窗前的身法,令司馬飄雪心驚,知道這人是自己一個勁敵。

一聲輕笑,香風過處,一個人已飛身進入房內。

司馬飄雪暗暗讚道:“好輕功。”轉眼望去,房中多了一位體態婀娜,一身紫衣的女子。

那女子臉上蒙著一塊紫色紗巾,看不出相貌年齡,司馬飄雪正感奇怪,白衣男子業已伸手去解蒙面紗巾,笑道:

“小姐放心,我已傳下嚴令,後莊只留幾個女子,未奉傳召,絕不敢過來偷窺。”

說話之間,他已將蒙面紗巾解下,司馬飄雪已經看清了她的臉。

不出所料,這是水靈芝!

司馬飄雪將那男人仔細看了看,不是萬里長風,當然更不是自己——自己還在窗外好端端站著哩。

這是一個陌生人。

水靈芝更換情人的速度真夠快的!

白衣男子解下紗巾之後。兩人糾纏了一陣,接著相視一笑,牽手走到桌邊,雙雙坐下,飲酒談心。

不久,二人酒酣耳熱,水靈芝的羅衫已被褪脫一半。

接下來屋裡就是一陣亂響,屋裡在幹什麼?連最笨的人都猜得出來。

司馬飄雪懶得細看,將眼睛轉開,只是豎起耳朵,不放過屋裡的任何一聲響動。

這對狗男女可真有些磨功,一場鏖戰持續得不短,即使是打口井,這時也該打穿了。

司馬飄雪耐著性子,從頭到尾聽完裡面狂蜂浪蝶般的呢喃和呻因,床鋪不堪負重的吱嘎之聲由低潮轉入高潮,再由高潮轉入平靜,最後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一聲心滿意足的長吁,是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