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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扶住易曲的手指緊的泛白,易曲感受到手臂上一陣刺痛,忍住雙目中火燒般的灼熱感:“你出去做什麼?”一面自床邊摸出本子和簡易鉛筆。

『請大夫。』

易曲看過去,點點頭。又道:“那也不能因為請大夫留我一個病人單獨在這裡啊。”語氣裡帶著輕鬆的笑意。卻不想這倒叫醉心慌了神。

那……那怎麼辦?

易曲想了一想:“你去廚間,灶角那兒有一罈酒,把它搬過來。”易曲說完一陣寒意漫上來,也只能咬牙不讓自己顯露出來那種因冷意而產生的戰慄。免得他又擔心。

醉心撐大眼睛,卻也沒有多問,只是幫易曲扶正了身子,就快跑到灶間果然見柴木掩住的灶角有一罈酒。

回來時卻見易曲半靠在床頭,閉著眼睛呼吸急促臉色潮紅,又昏睡了。醉心放下酒罈子,慌忙站過去,一手貼上易曲的額間,這一試他眼中忍不住又要浮上薄霧,燙的嚇人。

都怪他,若不是他自作聰明要給妻主去送傘,妻主就不會和他共撐一把傘,也不會把傘大半都讓給他,也就不會……

醉心喉間一陣哽咽,卻不敢流下眼淚,哭也沒有用。當初自己哭著讓爹爹不要走,醒來時爹還是不見了;當初自己哭著要娘不要把他送給一個不想幹的人,卻換來的是切膚之痛。

醉心壓下眼中淚意,靜站了一刻,又跑去弄了些熱水,絞盡了毛巾擦上易曲的臉頰,擦了一會兒還不見易曲有醒過來的跡象,又見她身子有些發寒的顫抖,醉心蒼白著臉頰,幫易曲裹上了棉被,卻仍舊見易曲時而抖動的身子。

醉心站立良久,緊緊握著雙手,心中惶然。

然後下了決心一般的,深吸一口氣,一雙手慢慢附上了易曲的褻衣領口,冰涼的指尖擦過易曲的燙熱的喉間,聽得易曲一聲低沉的聲音從口中溢位,他僵立一下,見易曲仍舊是閉著眼睛,終於又鼓起勇氣繼續解了下去。

他解開易曲的一排褻衣帶扣,一雙手竟然比易曲還要燙還要顫。他閉上眼睛,慢慢把易曲的衣服從肩膀處剝落,自己也微微坐直了身子,抖著的指尖也慢慢解開自己身上的帶扣。

醉心一腳站在地上,另一條腿半跪在床邊,緊緊抿著嘴唇閉著雙眼,也不知何時才解開了自己的衣釦。他深吸一口氣,伸出光|裸的手臂緩緩抱上易曲的脖頸,像是被易曲身上的熱度燙的幾乎要跳開去。接著抱著易曲的肩背,慢慢前傾了身子,緩緩貼近。

易曲朦朧中只覺得上半身先是一陣涼,又覺頸間一陣沁涼,幾乎舒服的她忍不住要伸手去抓住這舒服的源頭,一雙眼皮一雙手臂卻都沉重的抬不起來。

繼而覺得身上一重,一個溫溫涼涼的柔軟的東西貼近了自己的身體,易曲滾燙的身體遇到這股涼意更是本能的伸出手臂,一雙手臂要緊緊勒住身上涼潤的舒適感。

易曲先是覺得那軟而滑變得僵直起來,繼而又感受到自己肩背的力量也越收越緊,似乎有一個人在緊摟著自己,打算靠著自己一直以來最嗤之以鼻的方式幫她退燒。

易曲的腦中忽然一陣轟鳴,這震動幾乎讓她忘了昏沉的沉睡感,她睜開雙眼,凝視著肩頭趴靠在她身上的一頭烏髮和那個小小秀氣的髮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醉心?”聲音沙啞。

只覺得靠在自己肩處的手臂一緊,緊貼在自己身子上的人也渾身僵直,卻緊埋著頭不肯動彈半分。

“先……起來。”易曲說的有些艱難,她……分明感受到二人的上衣都已經被脫掉,兩個人肌膚相互黏合在一起的感覺,讓易曲差點說不出話來。

卻不想剛說完,就覺得肩窩處一陣溼意。

易曲閉著眼:“先把衣服穿上。”

卻不想換來的是更固執的摟緊,他整個人像一條藤蔓纏繞在易曲的身上,撩撥的易曲心中十分難熬,只是她現在這個樣子什麼也做不了。

“這樣沒用,你把那壇酒遞給我。”易曲悄悄鬆開無意識摟緊他的手臂,為什麼在他總是無意識勾引之後她總是要做個正人君子……

醉心在她肩處點點頭,頓了一頓才敢慢慢從易曲身上離開一會,眼角偷偷一瞥易曲,見她閉著眼睛,迅速而倉皇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又閉上眼睛要幫易曲披上。

“不用了,穿了也還要脫。”易曲無力的抬抬手。

醉心愕然,一時僵愣住。

”把布上沾了酒遞給我。“易曲半垂著眼,並沒有看醉心。

醉心連忙照著做了,易曲接過沾著酒的布,要自己往身上擦拭,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