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抓住傘柄上方,從他手裡接過了傘:“冷嗎?”他來的時候走的太急了,以致雨浸溼了他的衣服。易曲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剛才的一陣冒雨行進,也讓她的衣服溼了個徹底。
醉心牙關都有些打顫,唇色也有些白,看著易曲關切的眼神,卻是搖了搖頭。
易曲失笑,都這樣了,還在硬撐,是騙她呢還是騙自己呢。卻也在這大雨中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取暖,只能攬著他瘦削的肩膀更緊了一些,帶著他走的更快了。這一個月易曲想了許多法子廢了老大的心思,總算幫他補出個人樣來。原來隔著衣服都根根可數的後肋骨,已經不再那麼突兀。
而明顯多了些血色的醉心顯得瑩潤了許多,原來瘦的有些凹陷的臉頰多些了肉感,整個人如換了筋骨。
這段日子易曲一直努力工作,偶爾還做些副業,比如捉捉魚養養雞什麼的,她還記得她帶回兩隻小雞回去時,醉心驚喜的樣子。日子雖說不能過的十分富餘卻也不再算捉襟見肘了。半個月也能省下錢切點豬肉回來,當然,易曲一般是不下筷子的。
兩人就這麼在大雨中磕磕絆絆走了近一刻鐘左右,終於快到青葵村。突然易曲又見前面有個人影正急匆匆的從對面走來。
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大的雨都出來找罪?易曲一面想,卻覺手臂中的人腳步一停。
怎麼了?
正想問,卻見醉心眼前瞪著的方向正是那人,易曲看過去,唇角一揚,楚冬人?
楚冬人走的近了,眼睛圓瞪,這次倒是沒有看向易曲,而是直直瞪向醉心了。
你倒是真長進了……
易曲翻個白眼,手臂收的緊了些,卻是臉上笑著對楚冬人道:“又等了我一下午?”
“呸,你少胡說。”楚冬人這才抬起眼睛看著易曲,臉色有些漲紅,“他也不知中了什麼邪,第一次進我們家家門,卻是去借傘。”當時他垂著頭,一言不發的站在自家門口,她一時高興的都有些結巴了。讓他進去坐,他卻又不願意。